“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田二苗看似认真的道。
“你故意的。”方冷竹佯装生气。
然后,她一只手摩擦着茶杯,半响不说话了。
“怎么了?”田二苗问道。
“谢谢。”方冷竹抬起头,对着田二苗一笑。
田二苗摇摇头。
“真的要谢谢你。”方冷竹说道:“不是谢你救了我,是谢你让我知道事情的原委。”
方冷竹眼里有追忆:“记得小时候,爷爷对我最喜欢了,什么事都依着我,可是,在林家的提亲上,他根本就不和我商量,不管我的意愿,独断专行,我一直都搞不懂,爷爷怎么突然变了。”
眼望田二苗,她说道:“还是要谢谢你,原来,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林家能够答应他那个条件,爷爷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家,那个条件对他来说根本不能拒绝,因为他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家啊,他连死后的事都想到。”
“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让你考虑与林家同等的条件,只是想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因,而且,爷爷的腿好了,他会自己撑起这个家,不会再将家族复兴的希望压在虚无缥缈的一个承诺上。”
“以我对林家的了解,那个承诺能否对的现都不好说,是爷爷太急了。”
“呵呵,说的乱七八糟的,我就只想表达一个想法,谢谢你。”
“我算算啊。”田二苗掰着手指头,道:“几句话里你说了四次谢谢,真的不用再谢了,你为我挡下那面旗子,我所做的这些事不值一提。”
“只因为……”方冷竹咬着嘴唇,“只因为我为你挡旗吗?”
田二苗微楞了一下,“当然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了。”
“说到挡旗,我来给你看看伤势如何了。”
说着,田二苗起身到方冷竹面前,手伸向方冷竹的肩部。
方冷竹瞬间变得僵硬,他抬着僵硬的手臂挡住田二苗的手,“不、不用。”
“怎么能不用,留下疤痕可不好,在边界没有找到祛除疤痕的草药,我来看看情况,给你配点药。”
田二苗的话说的在理。
方冷竹这么想着。
她毕竟是女孩子啊,谁想在身上留下一条疤。
就让他看一看吧,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方冷竹的脸略微一红,移开挡在肩膀上的手臂。
今天,方冷竹穿着一件白色的套头短袖,领口很大,田二苗把衣服往下扯倒是不费劲。
然而,他没有想到如此的不费劲,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下把方冷竹的短袖往下拉了一大截,一个半球露出来。
视觉的冲击,致使田二苗体内的血液达到狂躁的地步。
他的眼神完全定格,根本不管上面一点的疤痕了。
方冷竹被田二苗“粗暴”的动作给惊住了,她身子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
吱呀。
如此关头,房门突然打开,文梅抱着一条被子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她一下愣住。
“啊?不好意思啊,我拿被子来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文梅把被子往沙上一放,匆匆出了门。
“你看你!”方冷竹把衣服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