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回到位置上,看到海云琛正好解决了最后一块蛋糕,他站起身来,一边快速吞下蛋糕,又喝了口水,对她说道:“那我们走吧!”
最终还是海云琛坐到了驾驶座上,有人代劳,她又何必动手,开车也是一项体力活儿呢。
“对了,你猜,我上次在一家酒店看见谁了?”开车途中,他眼尖地看到她拿出手机,他脑中灵光一现,试探着说道。
“嗯?看到谁了?”
“孟仪飞!”
果然未来手上的动作一顿,注意力开始往他这边倾斜。
“啊,是他?他竟然离开俱乐部跑去餐厅打工?真是个傻瓜!”她用一种淡然的评价与她无关的路人语气。
“是啊,当初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了,是不是有人高薪挖他了?他还矢口否认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是在哪家餐厅看到他的呢?”
“是啊,是哪家酒店呢?我的饭局太多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呢。好像是在国定路?还是真康路?我想一想……啊,应该是在鸿口区的茂兴路吧,好像是一家叫‘胡姬花’的酒店,老板是新加坡人,那里的餐厅也多是东南亚特色料理为主。”
未来的思绪已经开始恍惚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在意孟仪飞的消息,他本已经跟她再无瓜葛的。
但是海云琛突然提到她,她竟莫名地跟着追问。
上次在陈诗蕊的运动场馆里看到他做人体沙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孟家人就是改不过这个死要钱的德性吗?
让陈诗蕊把他赶走后,她一直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换一家俱乐部去做人体沙包,当看到他给自己画的那幅画像时,她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现在听说他在酒店里做事,看来并没有重操旧业,他是因为她的介入才做的改变吗?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喏,就是这一家。”海云琛指着前面的一幢建筑说道。
是一幢约二十来层高的建筑,夜里看不清楚具体楼高,不过每一层都有装饰着彩灯,将整幢建筑弄得明媚多姿。
在二楼外墙上悬挂着酒店的LOGO标识,以一串淡玫瑰紫色的带长茎的花卉作底,再辅以“胡姬花”三个字。
胡姬花是兰花的其中一个品种,在东南亚一带都称为胡姬花,也是新加坡的国花,用胡姬花来给酒店命名,在异域他乡便很具有特别意义了。
“要下去看看吗?”他体贴地问道。
“我干嘛要去看啊?”未来用一种像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倒是你,你干嘛自作主张把车开到这里来?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要开车回家了!”
“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家门口的。”
“不用劳您大驾!”未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驾驶室门前,替他打开了车门,“请吧!”
“好吧!”他不情不愿地从车里下来,还很有阿Q精神地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一起过情人节了是吧?”
伴随着一声客气的“再见”,未来已经“怦”一声将车门关上了。
海云琛无奈地笑了笑,眼看着她的车子渐渐开走,他将双手插进长裤口袋里,苦笑着摇摇头,朝前面不远处的斑马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