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还真知道啊。”
店家走了过来,眼里露出佩服的表情,说:“确实是这样的,这草在我们村就我一个认识,我爸以前是村里报德堂的主事,说了这是救命的玩意,在我家一年起码炖几次这种干草的汤,也泡着这种酒。”
“你家那块应该湿障很严重。”
张文斌说完店家就点了头,丢了几块肥的羊肉润锅,然后笑说:“是啊,这都吃得出来真是行家,不瞒你说这玩意现在都没人认识了。”
“您先坐着,我给你起最嫩的几部分肉上来,保证您吃的满意。”
店家似乎遇上了知己,见张文斌喝这种土的杂粮烧喝的那么开心,分割羊肉的他也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爷,这去阴草是什么玩意。”
老庙祝觉得自己也算学识渊博了,楞是没有想起这是啥东西。
张文斌笑呵呵的闻着气味说:“连草药都算不上吧,一种地方巫医的手段。”
“古时一般大乡大镇会有双堂,一是耆者堂供老人过世可以设灵堂,另一种叫报德堂则是有一个地方上的神棍作为主事,来料理一些莫名其妙的丧事。”
“比如战乱时候,横行乡里逃难的人,和平时期那些溺水或是其他横死的冤者,可以说在报德堂办理丧事一般都是薄葬,很多的尸体找回来已经腐败或者残缺。”
“一般而言还伴随着尸毒,积尸气之类的,主事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应付,这去阴草就算是其中的一种,内可解尸腐之毒,外可去积尸之气,清正明顺乃是一个有奇效的偏门手段。”
张文斌戏谑的笑说:“可惜,很多人不信这些,所以这去阴草连草药都算不上。”
“啧啧,这么神奇。”
老庙祝眼前一亮的感慨着。
“去阴草不算什么天材地宝,其实山里一找有不少,生长条件是四周湿气缭绕常年有雾……
但生长的位置到了白天肯定是太阳直照的开阔地才行。”
“白天受太阳正阳之气沐浴,晚上受月光雾水阴柔滋养,所以才有这特殊的药性。”
张文斌想了想吩咐说:“老头,明天叫你儿子带上他进山一趟,弄一批去阴草回来我有点用,顺便买一些药材回来。”
“是是,将军爷!”
张文斌拿来笔写了一张清单给他,老庙祝满面郑重的收下如是领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一般,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了。
店家解羊肉的刀法很熟练,哼着小曲好几盘薄如蝉翼的羊肉就上了桌,张文斌就着酒吃得是不亦乐乎。
享受着老滋味肉让他一盘接一盘的上,沾着有去阴草的辣椒酱吃得那叫一个痛快,也好奇的问:“那你羊皮是怎么处理的。”
和西北不一样,南方的羊皮依旧是食材的一种,很多地方熬羊肉汤就喜欢带皮的羊肉。
“我就说了小兄弟识货!”
店家哈哈的一笑,说道:“羊皮嘛炖完再烤滋味可是很足的,我现在就让你试试。”
趁现在还没客人,他立刻忙活起来给张文斌做了一道辣酱拌羊杂,一道用碳火烤的熟炖羊皮,撒上辣椒面甚至不需要其他的调料滋味就很足,是比较古早的追求本味的做法。
“您这胃口真不错啊……”
看着风卷残云的张文斌,店家一直咋舌。
张文斌不敢吃太多怕惊世孩俗,这时小红款款的走了过来笑吟吟的坐下,老庙祝一看立刻识趣的起身说还有事先告辞了。
“店家,再来几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