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瞬息万变,一旦窃夺大渊计划失败,别说大渊之主轮不到他,恐怕连沧邬的王位也与他无缘!
想着想着,金旭华眼底闪过寒光。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虽是沧邬王子,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父王的一枚棋子罢了,夺渊计划可以拖延,但他不能错过,一旦父王传位他人,等他毫无价值,岂有归国之日?
不会有的……
“金旭华!你在想甚?”
金旭华一回神就见到大皇子正蹙着眉盯着他看,忙找了个理由,说:“我在思考方才殿下说的,忽觉甚妙。”
大皇子不解地看他,“何出此言?”
金旭华说:“殿下,柳秋悟不是在给皇上献药吗?”
厌事重提,大皇子语气不自觉又冷又冲起来:“本宫记得,你不必再三再四重复提醒本宫!”
金旭华转了下浅灰褐色的眼珠,继续装腔:“殿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柳秋悟想乘这浪直驱而上,我们何不等他博得皇上信任后以子威胁,让他乖乖就范,不得不替殿下做事?”
大皇子目光一顿,幽幽望着金旭华,细想一个深得父皇信任的人替他办事,瞬间心动不已,转厌为喜,激动道:“好!甚好!还是旭华脑子转的快,本宫这就立马让人南下,非捉到人不可!”
金旭华微微笑了起来,胡诌两句恭维的话,“是殿下想的好,在下也是受殿下启发,才慢慢会过意来。”
关于大皇子想抓自己跟萧安禹要挟柳秋悟的事,夏墨一概不知,他正躲在空间里,虽不出去,却也能通过小树知晓外面情况,柳秋悟不在寺庙里,二老除了自由目前尚好。
总体来说问题不大,若二老真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直接出去带走二老。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他和凌川不回府时,沈清蕴来了好几趟,都无功而返。
等沈清蕴回自己府上,等他已久的沈馥立即上前问他:“可有见着他们?”
沈清蕴摇头说:“还是不在,要是之前问清楚他们是哪里人就好了。”
“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的。”沈馥叹息,那两人看着低调,但身上气度非普通人能有的。
沈清蕴默认了他的说法,神色凝重道:“已经有人对你下手了,我们怕是不再能再坐以待毙。”
沈馥眉头紧锁,他在卞城险些遇害,后又从堂兄信件中得知,他们的病症或许和沧邬秘药有关,便偷偷回了京城,可依旧是回来晚了。
沈馥看向神情严肃的堂兄,道:“有人对我下手,我想原因有三。”
沈清蕴问:“是什么?”
沈馥道:“一是汴城有对方必须除掉我才能得到的东西。二是我在闲王婚宴上讨到了克制症状的花茶,被幕后黑手知道了,怕我坏事,故想除掉我。三是目标始终都只是杀了我,个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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