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李进,李进被一猛汉给杀了!!!”另一边,成公家一员将士,又惊又喜,急来报说。成公德闻言,先是一阵惊诧,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却无趁机下令扑杀,而是喝道:“快传我号令,各部人马立即收拢,小心备战!!”
这时,群龙无首的李进部署尚且在几个将士率领下,苦苦坚持。不一时,庞明和北宫凤等人一齐率兵赶到。庞明驰马飞前,长须晃动,声若洪钟,慨然喝道:“尔等反贼可还认识我庞明耶!!?”
庞明喝声一起,李进的部署一时间,好似连最后那口气也泄了。
“庞公,是庞公率兵杀回来了!”
“恶终有报,我等当初就不该随李进造反!”
“王帅大义,平日就善待我等。我等活该有今日呐!!”
许多兵士纷纷丢下了兵器,一些更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李进麾下那几个将士不断吆喝吼叫,还试图提起士气,鼓舞兵士拼杀。
“该死的走狗,碎了你!!”一声嚎叫忽起,蓦然数十个兵士一齐扑向一个将领,把他活活乱刀砍死。另外两个见状,连忙丢弃兵器,大喊愿降。
一阵火辣辣的热风,吹在了马纵横的血脸之上。马纵横冷声问道:“把李进首级献上来吧。”
马纵横的话,让周围的降兵一阵诧异,庞明骑马赶来,一见马纵横手上首级,敬色更浓,凝色道:“主公,你手上的正是反贼李进!”
马纵横闻言,即把李进首级抛落在地,居高临下地瞰视着一众降兵,威严而不可置疑地说道:“这就是反贼的下场,尔等当引以为戒!”
这时,忽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却是不敢靠得太近,队伍内有一人叫道:“庞公可还认识我成公德耶!?”
庞明一听,顿时面色寒若如霜,正欲发怒喝叱,却被马纵横用眼色制止。庞明似也明白,若想尽快稳住冀城的局势,成公德必不可缺,遂是强忍怒气,答道:“成公家主若要谈话,何不前来细说?”
“哈哈哈,庞公好计谋,就一夜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了李进,夺下了冀城。小弟真是甘拜下风。听闻,王大帅临终把一众部下和家业都托付给马扶风之子,不知马贤侄可在?”老谋深算的成公德又怎会过去,即是一笑置过。
“斩杀李进者,正是庞某主公,大帅托付之人。而且攻取冀城的计策,也是我家主公所为。”庞明此言一出,成公德不禁面色一变,好生好奇地望向了马纵横,见他如此魁梧,先是心头一颤,忽然又见马纵横身后的北宫凤,还有后面的胡人部署,顿时明悟过来,不惜向马纵横一介小辈,屈身施礼笑道:“素闻马家多出雄才,此言真是不假。此下冀城马兄弟已经夺下,不知可否放归我家犬子?”这成公德还真是厚颜无耻,前面还称马纵横为贤侄,现在却又与马纵横平辈而交。
“他在黄沙城!”马纵横也不废话,简洁地一声道出,先让成公德心头一定。
“此子威武绝伦,实是世间罕有。西凉之中,恐怕也只有那‘黑鬼煞’阎彦明能与之一斗。再者,此人看上去虽是不像多谋之辈,但若那庞明刚才说的是真,恐怕此人计略不在我儿之下。如今我儿又在他的手中,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成公德脑念电转,想罢,立即拱手又笑:“犬子承蒙马兄弟的照顾,老夫实在过意不去。话说回来,当初李进暗里造反,老夫虽心中愤恨,怎奈势单力薄,只能暂且屈之,伺机而动。后来,李进残暴不仁,城中百姓怨声载道,今夜老夫联合城中义士,本想将李进铲除,再把冀城奉还于王家,没想到马兄弟早有计略,老夫算是多此一举了。看来王大帅真是没选错人啊。”
众人听了,无不嗤之以鼻。类似成公德这般不要脸的人,马纵横在后世也没少见,也懒得拆穿,冷淡着脸道:“如此说来,还真是白费了成公家主的一番好意了。如今冀城已平,成公家主何不教众义士散去?”
成公德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道:“自然如此。”
成公德说罢,便向身后将士投去眼色,那些将士面色皆惊,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在成公德凌厉的眼神之下,还是不敢说话。随后,成公德也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那老夫就先不打扰,若是马兄弟有何需要之处,尽管吩咐,老夫义不容辞。”
“成公家主的好意,马某心领了。”马纵横面色淡漠,略一颔首。成公德脸庞抖了抖,忽然发现这少年老成得可怕,有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心中暗叹一声,便是转马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