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骂你……就骂你……”
“吠得好听,再骂一次,看你能把老子骂死?”
“本王长这么大,还么见过这么欠骂的人,再骂一百次你能怎样?”漠比这猪脑壳,以为大占便宜,骂骂咧咧的往台下一看,只见几个奴才一脸羞愤得想要躲进地洞里的模样。
“王爷,你这是自己把自己骂进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漠比反应过来,更是气得不行,狗奴才,养你是干什么用的,让你嘴巴不管用,咻!大袖一挥,银芒闪动,那奴才大吐黑血,死不瞑目。
漠比杀了一人,煞气大增!
“蹭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敢得罪本王,这就是你的下场!”漠比杀人不足也解恨,两只蓝眼睛盯着石坚白,怨毒的道。
“怕你不成!”
石坚白大喝,声若呼啸,砰!脚跟蹬地,人反冲而起,一个箭步冲上擂台,气场非常的强硬。
地面受他这么一蹬,竟被蹬出七八寸深的巨大脚印,巴达尔脸色微微一变,本来胜券在握的,心突然跳了起来。
从石坚白这一下,他就能看出此人虽只是内功四重修为,但根基雄厚无比,练出的内力比普通五重还强,漠比自小养尊处优,武功练的实在是有点水,看似比石坚白高两个等级,其实占不了多大便宜。
石坚白的右手被子母葬魂花炸伤,现在依然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漠比扫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不屑之色,哗啦!潇洒的排开扇面,喋喋怪笑道:你认不认识上面的字?
石坚白回答得很认真:不仅认识,还很熟!
漠比怪笑道:什么,你认识这几个字,大声念出来听听……
这次石坚白却不理他,转身对台下一位用判官笔的中年文士抱拳道:小弟斗胆借判官笔一用。
“给!”
突厥人咄咄逼人,谁也忍不了这口鸟气,那中年人想都不想,在笔锋上倒了几滴酒,手往上一引,判官笔轻飘飘飞进石坚白手里,此笔长两尺,笔锋漆黑,带有浓浓墨香。
“好笔!”石坚白不由赞道。
“他借判官笔做什么?”
云崖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消瘦身影,嘴角渐渐浮出笑容,她实在太了解石坚白了,一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果然,石坚白轻轻抖动判官笔,咚!一步踏出,哈哈笑道:小爷不仅认识上面的字,还知道写的不对,我帮你改改!
“你敢说我上面的字不对?”漠比脸色微微变化,见石坚白提着判官笔一脚踏出,不知怎的,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不仅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砰!石坚白又是一脚踏出,鼓面震动,有如雷鸣,漠比好不好的又退了一步,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回事?”
孟祥脸上充满难以置信之色,自石坚白一露面,他就在祈祷漠比下死手,一举将石坚白打残,能打死最好,可现在看来,情况不妙的反而是漠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人隔那么远,为什么石坚白走一步,漠比就跟着退一步。
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是意念交战啊!
马起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父亲他们在搞什么,难道又是在意念交战?
马腾辉现在对这个儿子真是大失所望,解释道:心脏是身体的中心,人的心跳一起一伏,起伏的节奏会带动情绪变化,因此,武林高手应敌时,会下意识的调整心跳,让自己心如止水,你注意看石坚白的出步节奏,每隔两个呼吸踏出一步,这时候漠比心跳是由起到伏,还没跳起来,石坚白就一脚踩下,虽隔那么远,其实像是无形中在漠比心脏上踩了一脚,他控制这个主动,所以才走一步,漠比就下意识的跟着退一步。
这种情况,连漠比都不知道,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不安的野兽,焦急,暴躁,愤怒,恐惧,自乱阵脚……不出手,不用一分力气就把对手逼成这样,连为父也做不到,张家这家奴不简单啊……
“此子,不能留!”
巴达尔和井上川野眼里寒芒闪动,已经笑不起来了,以他们阅历,自然知道台上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