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目光下移,盯着地面好一会儿。
“我只记得那小子的长剑在「慈悲钟」上留下了痕迹,再后来,他又出了一剑,也就是那一刻,「慈悲钟」破碎,震荡了我的精神力。”
“你是说,那小子能够用蛮力破开「慈悲钟」?!”这个回答落在静念的耳中,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的玩笑,而且并不让她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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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也知道这个说法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那小子应该没有这个实力才对,长剑虽是灵宝,但也不足以造成这个结果,应当是我当时的信念出现了动摇,法术维持的不够坚固稳重。”
“算了,没有缘分也强求不来,更何况我们谟,此时也还没到山穷水尽,需要他乡之人承载传承的时候。”
静念摆摆手,她嘴唇没有在动,绵长的,低沉的诵经声不知从何处回荡而出。
静心的五官逐渐放松下来,眼睛也失去了色彩,盘膝坐起,身子又将重量全部瘫在双腿上。
她的呼吸逐渐均匀且细微,看样子是在诵经声中入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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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子,长安是什么地方?”不听的声音从姚沛暖的身上传出,似乎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我觉得念着顺口,随便说的,听着很有气势,呼呼。”云奕重重的吐了两口气,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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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不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小子,你看这傻大个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也走不快,要不咱就不要它了,我记得沙漠中不是有个什么叫骆驼的,它们好像比傻大个子有用,咱们换它们吧,之前在那个什么莫说拉臂城里,我就看到有。”
吊在最后面,低着被麻布裹着脑袋的白龙,如同被吊着的木偶一般,突然将头高高抬起。
那双眼眸,仿佛蕴含着世间万千复杂情感,有不解、有惶恐、有怨恨,如同一股炽热的火焰,似乎要穿透那层麻布,狠狠地灼烧在不听的身上。
“算了算了。”不听赶紧甩了甩尾巴。
这次依旧是没有安静多久,不听又将目光落在了壮壮的后脑勺上。
“小和尚,你说那些高僧都能看出来女娃娃的不凡,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看不出来呢?”
“小僧我…”
“你别理它了!”云奕实在是忍无可忍,“别吵了,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不要再捣乱了!我们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实在没有精力陪你胡闹瞎扯闲聊了!”
“我这不是看你们沉沉闷闷的,担心你们心里出现了问题,这才找话题来着。”
不听仿若未闻,那嘴硬的还在解释,云奕的脸上只写满了疲惫。
“你别说了,你越说,我们心里越有可能出现问题,我现在都快生出魔障了,都出现幻觉了,前面怎么凭空出现一个城池,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或者又是「蜃境」。”
“不,不是啊,云道长,我们好像真的到了。”壮壮眨巴眨巴眼睛,浑浊无神的双眸瞬间填满了色彩,当然还是沙子映照来的金色。
云奕一愣,赶紧从背包里身上掏出临行前得来的地图,在面前展开。
姚沛暖和壮壮拖着沉重的双腿,凑了过来。
云奕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喃喃自语道:“这距离估摸着不对啊,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还需要再走两天才能到地方的。”
说罢,他和姚沛暖同时转头看向壮壮。
“…”
壮壮眨了眨眼,错愕的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我觉得应该是真的,要不咱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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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三人一马的逐渐靠近,那原先看着还有些模糊的墙壁开始逐渐清晰,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黄沙,已经分辨不出墙壁到底是什么堆砌而成的。
依旧是从外面看不见城里的情况,也看不见西谟城池都应该有的「圣灵根」。
还未完全走到城门前,云奕便停下了脚步,他抬起手,搁着衣袍揉搓着自己的下巴。
“不听,你说姚沛暖现在的状态,还会不会被静心那样的和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