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这两人扑扑通通的进了门就把门给插上了,马上就听到房内粗重的喘息声响了起来……
良久后,两人又腻歪了会儿,九儿的肚子突然咕噜的响了一下,陈云霆:“饿了?”
九儿:“嗯,现在想起来中午在山上喝的那碗鹿血还好恶心!”
陈云霆:“那个……实在是难以下咽,土匪们吃肉的方式也真是让人没有胃口,那么一大锅没有调味、没有颜色的大肉块……”
九儿:“还是老绍兴的梅菜扣肉和红烧牛肉好吃!”
陈云霆:“那我们快起来去老绍兴吃吧。”
九儿:“我一天没去店里帮忙,然后晚上再跑过去带着你蹭饭吃,你好意思啊!”
陈云霆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九儿:“算了,中午吃那么大一块肉,想起来都好腻味,晚上就吃秋红做的饭吧,我想吃清淡些,一会儿告诉秋红一声晚上多做几个素菜。”
两人穿上衣服起了床,开了门看见秋红依然在院里洗衣服,想起床上又被两人折腾湿了的床单,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秋红倒也知趣,自觉的进了房把弄脏的床单和换下来的脏衣服、毛巾之类的都拿出来一并放到了盆里。
九儿:“辛苦你了秋红。”
秋红:“没事,习惯了,晚上吃什么,我洗完了去做饭。”
九儿:“炒几个素菜就好了,一会儿我帮你。”
秋红:“你跟少爷累了一天了,屋里有茶,先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晚上秋红炒了几个素菜做了个汤,陈云霆和九儿吃完饭也没练功,洗了个澡就睡下了。躺在床上,陈云霆还在回想着今天一天的传奇经历,一直摸不清那个白云飞把自己请上山的目的是什么?
一开始担心过是不是要绑票,又担心过要杀人灭口,甚至担心过要把九儿留下,这一切都被排除了之后还会是什么?听白云飞的意思大概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的,他对陈记也有什么图谋么?可为什么又在自己离开时暗示有他在先不用担心?或者纯粹就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如他所说,觉得寂寞了,想找外边的人聊聊……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绍兴城的商家和百姓们纷纷在议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大事,兴隆粮行、陶记粮行、赵记粮行、绍发粮行等多家粮行的仓库被抢,但负责守仓的伙计却一个没有折损,而是被人打晕过去捆了起来扔到了街边,土匪更是明目张胆的在被抢的粮仓墙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号‘好汉帮’,人们纷纷叫嚷这土匪也太大胆了,都敢进城来抢粮了,一时之间闹得人心惶惶,几家粮号也纷纷向保卫团报了案。
保卫团团部,孟卓业瞪着眼啪的猛拍了下桌子:“这帮土匪也太无法无天了!”
孟二冬:“叔,依您看这次的事真的是好汉帮的人干的?他们还敢自报名号?”
孟卓业:“除了好汉帮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的手段,还能有谁?”
孟二冬:“前几天我们还计划跟各山头来个交易的,现如今却出了这事,您看我们的原计划还要不要实行?”
孟卓业:“现在城里的百姓人心惶惶,王意文那边肯定也要有所表示,先缓缓再说。”
孟二冬:“这世道,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叔您先歇着,我出去转转。”
孟卓业:“别光顾着玩,追问下陈良和那件事搞定了吗?我们也得两手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他陈记不是牛么,这件事如果做好了,我们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孟二冬:“知道了,我催着的。”
陈记湖口分号,九儿这几天一直是自己骑马往返陈记和老绍兴的,比坐小船快多了也自在多了,而且也不用人接送了,这天一早,刚目送九儿离开陈记回到柜上,小五子就举着份报纸跑了过来:“少东家!城里各大粮行一夜之间都被抢了!”
陈云霆接过报纸看了眼,心时颇为震惊,一个直觉就是好汉帮那帮人干的,这份报纸上的稿件是以县公署的口气写的,标题是‘城内多家粮行库房遭抢已责成保卫团加强治安’,稿件先是把土匪们的恶行痛骂一通,然后再抚慰民心,说县公署对此事高度重视,已经责成保卫团加强巡逻,以保证百姓们的安全,里边还若有若无的把这次粮行遭窃的责任推给了保卫团,责备保卫团夜间巡逻松散、保卫不利……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看到消息的主顾们谈起这件事纷纷义愤填膺指责起保卫团来了,陈云霆摇了摇头,人们也真是太好糊弄,有人在背后一传谣言一鼓动就跟着起哄,甚至还有人跑到保卫团和县公署来请命,要求县里派人剿匪,明显就看得出是王意文有意的往孟卓业的头上扣屎盆子,眼下还不知道孟卓业会气成什么样子,陈云霆倒不同情,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