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头也没有回地甩下了这么三个字,走了出去。
既然辛曼在她身边设套,那好的很,辛曼也别想要过得快活!
………………
车子不知道在高速路上开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黑漆漆的,像是裹着一层令人窒息的沉闷,车后座上,辛曼搂着秦箫的肩膀,喝了两口水。
自从秦箫回来之后,就显得格外沉默,眼睛的焦距似乎也不存在了。
辛曼忽然心中一动,便问秦箫:“阿萧,你上次不是说了,要跟我讲完故事的后半段么?”
秦箫这才掀了掀眼皮,“什么故事?”
“就……女A和男B的故事啊,你忘了,就昨天晚上我们熬夜你给我讲的,”辛曼说,“就讲到出了大学门求婚了。”
“哦,是的。”
秦箫点了点头。
车厢内很静,瘦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但是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怨毒。
至于说前面开车的朱三,原本话就少,只是在缓慢的开车,车速始终控制在限速区域内,刀疤脸也没有什么反应。
秦箫缓淡的嗓音响起:“是的,求婚了,那是第一次求婚,A答应了B。”
………………
普罗旺斯一游之后,秦箫戴上了裴聿白给的婚戒。
婚戒是特别定制的,上面镶有一颗钻石,不大,却很闪,是质地最好的钻石。
款式呢,是用秦箫在学生时代的手稿,再有国际知名的首饰设计专家雕琢设计而成的。
秦箫看到这枚戒指,惊喜的无与伦比,好像是儿时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一样。
“你是从哪儿找来的手稿?”
裴聿白一脸的讳莫如深,秦箫也没有管他是否要回答,甜蜜和喜悦已经完全充斥了内心。
她那个时候真的是很喜欢裴聿白,否则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了。
甚至有一个晚上,她梦见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她穿着自己设计的层层叠叠的婚纱,踩着红地毯缓步走向前。
只可惜,这种浓情蜜意,在她有一次去公司找裴聿白,而站在办公室外,听到了这辈子她听过的最痛的话语。
“你不是对秦箫动真格的吧?”
“怎么可能?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裴聿白的声音!
秦箫的瞳孔愕然睁大,只是……玩玩?
“我想也是,你不就是抱着要报复的心思么,不过,这几天新闻媒体上可是报道的火热呢,我都想你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不处于巅峰,又如何能够身处地狱?”
秦箫的身形颤了颤,她扶着门框,才没有最终摔倒下去。
“我看……你自求多福吧,旁观者清,我能看得出来,”另外一个声音说,“提醒你一句,玩儿玩儿就得了,可别引火烧身。”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站在门口的秦箫,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办公室里两人面前,仿佛是空气之中的尘埃一样无处遁形。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裴聿白,从秦箫身边走过,为两人留下了一个空间,而秦箫,死死地盯着裴聿白,那张一直都认为英俊的面庞,变得让她有点不认识了。
“不处于巅峰,又如何能够身处地狱?”
秦箫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她承认,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和颜面,又因为自视清高,所以做一些让人无地自容的事情,只不过,和裴聿白之间打擂台,完全是因为他起初刚开始的那个赌约。
“是的。”
裴聿白在秦箫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手臂之上青筋绷起。
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这是裴聿白的原话,原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裴聿白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一个贫苦出身的女孩子践踏了,所以,现在,终于轮到他来报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