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搜过身了,您放心审问,小的就在府外。”叶准把人丢在这里,起身告退。
严成锦看不是唐寅,脸色松懈几分:“为何玷污我府上的白墙?”
“学生从这墙边走过,见这墙又白又细腻……想到狐斋,心中偶有感触,忍不住就作了几幅画。”吴奂吞吞吐吐。
惭愧地从怀中掏出钱袋,恭敬奉上。
“学生…愿用钱银来偿还。”
墙上那几副画,配上旁白,确实可以当做漫画来看。
打心里评价,此人有漫画的才能,只是无人挖掘。
严成锦看了他的银袋,有不少银子,这是京城中谁家的少爷?
“你是何人?”
“学生吴奂。”那书生脸色微红,老实地小声道。
“是何家境?”
吴奂略微迟疑,他能认出来,方才抓他进来的就是锦衣卫,能役使锦衣卫,此人必定是官。
自己无理在先,又怕给家里招来麻烦。
“学生一人做事一人承担……”
吴奂躲闪着眼神,心虚地看了严成锦一眼。
严府门外,
叶准刚从府里出来没多久。
属下便火急火燎地来禀报:“百户,刚才抓到的,是吏部右侍郎吴宽的二公子。”
叶准心中微微一动,现在进去把人弄出来还来得及。
不过想了想,又镇定下来。
“问题不大,不必惊慌,严大人自会处理。”
……
吴府,
青衣随从慌张禀报:“老爷,少爷在西城被官爷抓了。”
吴宽神色淡定,捋着胡须问:“何事被抓?”
“作画……”
吴宽心中有些郁闷,他乃以书法见长,在京城的名气不输李东阳。
长子得了亲传,在朝廷中当中书舍人。
唯独次子,对书法无丝毫兴趣,反倒喜欢作画。
“是五城兵马司抓的,还是顺天府抓的,老夫这就去要人。”
吴宽放下书,到是很淡定。
京城地界的衙门,都与吏部有关系,年终大计又要来了,不怕官员不给面子。
青衣随从绷着脸,小心翼翼道:“少爷没抓进衙门,在一座私宅中。”
吴宽心中微微一动,在将衙役当成私奴来使唤,擅役官差,这是大罪啊。
霎时,猛然一惊,抓住家丁的手:“你说西城区的私宅,还有官差盯梢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