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钝刀子凌迟,倒不如自己来。
可是郑晚瑶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厌恶,她抬手便将那蜡烛红液尽数倾倒在他身上。
“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烧热融化的蜡烛就像是朵朵红梅,点点滴滴落在卫渊脖颈、胸膛、小腹甚至是腿上。
如果是平日里她像这样折辱别人,恐怕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卫渊的耐受度却极高。
每一滴蜡油滴落下去的时候,卫渊都会不自觉挺起腰身喘息迎合。
那样滚烫炽热的蜡烛红液明明是严苛酷刑,可是落在他身上却反倒成了一种甜蜜。
郑晚瑶甚至能够看见卫渊因为灼痛而绷紧的胸膛,上面肌肉线条流畅,此刻又多了不少被指甲划过的印记。
她同样未曾停歇,两人的身体都像是滚烫焰火般灼烧,仿佛要燃尽一切。
外头喧嚣热闹,此处却在共沉欢。
直到烛火彻底熄灭的时候,卫渊再也忍受不住般低沉喘息起来。
“殿下——”
他在被虐般的痛苦中反倒攀了顶峰。
可是双眼之间被蒙着薄纱,他在烛火熄灭的黑暗中怎么也瞧不清郑晚瑶的眉眼。
卫渊浑身上下都是朝霞般的红。
这一夜长乐宫的声音,分外婉转低沉。
而八角亭中的沈霁临,也已经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清醒过来。
结果他低头便看见浑身上下衣衫不整,活像是跟人有过苟且还被人抛弃。
聂离赶来的时候,瞧见的也就是他家主子一副刚刚不可描述过的情形。
“少主不是在和郑晚瑶商议事情吗?”聂离心中有了个不好的念头:“怎么如今只剩您一人。”
沈霁临没说话,他神情阴郁起身,抬起苍白手指捡起来地上的手帕。
但见上面用金丝蝴蝶线勾勒出一个“瑶”。
沈霁临沉默不语的时候,眉眼之间那股冰冷的气息越来越重。
他想起方才做的梦。
明明最为厌恶少女甚至对她存了报复的心思,然而梦里他却和郑晚瑶来了个癫狂又失控的吻,甚至还与她缠绵悱恻。
那样烈的烧刀酒,哪怕是梦醒了都依旧无法忘掉,可是再怎么想都不可能。
毕竟郑晚瑶同样厌他至极。
结果沈霁临却忽然像是看到什么一般有些愣怔:“……不可能。”
他借着月色看了眼那身霁蓝锦衣,随后就发现上面有些难以言喻的脏污。
最为重要的是,聂离同一时间也皱着眉头道:“少主,您的嘴巴……”
沈霁临后知后觉般用指腹拂过唇瓣。
他生就一双薄情唇,如今却有些可怜地破了皮,上面甚至结了血痂。
沈霁临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肌肤极为滚烫,他神情刹那间也就变得难堪至极。
……所以那并不是梦。
他真真切切跟郑晚瑶缠绵过。
结果想到这里后,沈霁临却忽然不受控制地捂着腹部,感到古怪的难受,甚至是想要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