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也很清楚郑晚瑶的脾性,她在床事上向来随心所欲,如今不知道是因为烈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少女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烦躁的气息,低沉又令人感到危险。
就和刚才那个吻一样失控。
“撕啦”一声。
他听见有衣衫撕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感到胸前冰凉,清冷月光倾泻下来的时候,依稀笼罩着他身前那几道疤。
郑晚瑶什么话都没说,她坐在腰间低垂着头的时候,墨发披散垂落下来,让人看不分明神情,只觉得无端晦暗。
她痛苦的时候,下意识也不会让别人痛快,即便是床笫之间也如此。
郑晚瑶:“你从前就已经在冒犯。”
可如果是之前,郑晚瑶即便是察觉到了也并不会放到明面上说出来,她对于卫渊的感情最为复杂,无论是主仆或是别的什么情愫,她都很清楚已经习惯了卫渊在身边。
利用是真,习惯也是真。
所以上回发现卫渊仿佛有着特殊癖好的时候,郑晚瑶也并没有直接说出口,好像只要两人都当做没发现,就会永远这样风平浪静下去。
但是总会有无法压抑的那天。
而如今或许是疯了,郑晚瑶那双潮湿眼眸中分明朦胧,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犀利。
“卫渊,你在渴求。”
她嗓音又轻又缓,温热呼吸带着醇香酒气,俯下身的时候,摇摇晃晃用着右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然后停留在了后肩。
那里隐隐露出一只青鸟的翅膀。
过了这么几个月后,刺青图案彻底印下,此刻栩栩如生好像要振翅而飞。
郑晚瑶指尖滚烫,顺着那只青鸟一路流连到了卫渊脖颈,她那过分冷寂的嗓音在此刻就像是春夜里的一滴雨,在人心间荡起涟漪。
她低声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
“这样就很好。”
她眼尾泪痕未消,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疯狂,好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卫渊在听到她说这些话的刹那间,身体陡然间就僵硬住,甚至下意识想要逃离。
她刚才说的是渴求。
这就说明郑晚瑶清清楚楚知道他心里那些龌龊心思,可是少女却忽然说了句这样就很好。
卫渊尚且来不及反应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无从得知郑晚瑶说的那句渴求,究竟是知道了哪种程度。
但有时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脖颈被攥住的刹那间,窒息感也就越来越强烈,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少女右手用力的时候,滚烫又危险的力道。
可越是这样,卫渊却反而自然而然抵达了难以言喻的欢愉,那无法压抑的喘息声不像是快要死去,反倒是更像渴求。
大脑无限放空的这一刻,脖颈和脸颊都开始逐渐发红,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卫渊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挣扎。
那些焰火此刻仿佛并不是在划开天际,而是在点燃他眼瞳。
在这瞬间,卫渊与郑晚瑶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