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裴景承这小子确实犯贱。
在这样的高台之下,她原本的裙摆很长却被少年一路堆叠到腰间,殿内虽然温热如春,但是窗户外面的冷风吹拂而来的时候依旧有些凉。
所以她又抬脚准备直接将少年踹开,结果裴景承这厮却顺着杆子往上爬。
“当然行啊,而且这点力道对小爷来说完全就是挠痒痒。”
裴景承话是这么说,但他疼得都快龇牙咧嘴了却还在嘴硬,不仅如此他还伸手抓住了郑晚瑶的脚踝。
他原本是抵在少女膝间,但这会像是看见什么似地愣住了。
裴景承跪下去捏了捏郑晚瑶的腿。
“阿瑶,这也是神庙那日的伤吗?”
裴景承低头的时候让人看不清神情,只微微揉了揉她腿上受伤的地方,他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玄服,腰间也缀着缠云玉,跪下来帮人揉腿的时候,多了几分认真与阴郁气息。
“小爷当时就不应该让他们死的那样轻松。”
他眼底浮现出戾气,偏偏还要将这幅阴沉沉的气息收敛起来,所以只沉默着帮郑晚瑶揉腿。
裴景承揉腿的力道不轻不重,阴着一张脸的时候,嗓音也就跟着有些低沉。
“还有那卫渊,他不是向来都跟在阿瑶身边,怎么偏偏那时候就不在。”
郑晚瑶仰靠在窗柩上的时候,双手撑在两侧,虽然看不见少年人的神情,但是从他这些话里面也能听出来里面的恼意。
但这回还真是冤枉了卫渊。
“是本宫当日派他去刺杀苏勒王虚晃一枪,说起来他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郑晚瑶想起这几天卫渊的模样,青年人总是在阴影中跟随,他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脸,但是那双眼睛却很清冷。
卫渊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受伤的事情。
尤其与其他人相比,他很是沉默寡言,总是像野兽一般独自舔舐伤口。
郑晚瑶眉头微皱:“他向来都是……”
但是后面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郑晚瑶便感到小腿被人轻轻舔了下。
粗糙的舌划过肌肤的时候带起一阵阵颤栗,尤其是对方似乎是带有惩罚一般咬了咬。
“阿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还在想别人。”
裴景承特别蛮不讲理,明明是他率先挑起来的话题,然而现在看见郑晚瑶似乎是在沉思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心里面又在翻江倒海地吃醋,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指腹带着茧子,微微摩挲而上的时候让人觉得又轻又痒。
“就算真的要想,那能不能让小爷排第一?”
裴景承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毕竟明明他才是最先认识郑晚瑶的人,而且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下,宫中上下几乎都知道他俩的关系。
偏偏就有不长眼的男人觊觎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