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没有抬眼看他,削葱似的玉手捻着瓷勺搅弄粥水,淡淡一笑:“托王爷洪福,贱躯已无大碍。”
说罢,她朱唇微启,将粥吹冷了些,这才递给赵徵。
赵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阴鹫的目光满是探究。
今日的陆浅葱有些反常,乖巧得不像话,不过赵徵倒很是受用,这幅模样可比她之前那冰冰冷冷的模样要顺眼多了。
赵徵接过她的粥碗搁在一旁,铁钳似的手却一把抓住她纤瘦的手腕,他欺身向前,冷峻的面容离她不过一寸。
赵徵冷哼:“想通了,不和本王倔了?”
他的力度很大,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陆浅葱微微蹙眉,只说:“贱妾不敢。”
赵徵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命令道:“坐到本王身边来。”
下席的郑妃微微诧异的瞥了两人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王爷的身边,向来是正妻才有资格坐的地方。
陆浅葱却是波澜不惊,顺从的起身,迈着莲步优雅的坐在赵徵身边。她眼神依旧清澈淡然,朱唇微抿,心中却缓缓荡开一圈阴冷的笑意来。
用完早膳,赵徵吩咐郑妃:“让膳房重新备早膳,给郡主送去。”
郑妃立刻领命,恭恭敬敬的退下去安排了。
陆浅葱也想走,赵徵却一把按住她,沉声命令:“你留下。”
说罢,他长臂一伸,将陆浅葱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俯身俘获了她的唇,近乎野兽般的啃咬着。
陆浅葱吃痛,眉头嫌恶的拧成一个结。她挣了挣,自然对抗不了赵徵常年征战的铁躯,她强压住恶心之感和浑身的战栗。
赵徵发狠的吻着她,她却睁着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漠然的望着门外那一片逼仄的天空。
半响,赵徵啃咬够了,这才伸出舌头舔去她唇上朱红的血迹,勾出一抹冷而邪的笑来:“你若是早这么听话,又怎会白白荒废一年的青春,任由她人夺了你正妻之位?”
陆浅葱扯扯嘴角,沉吟不语。
赵徵的手从她的领口钻进去,捏了一把她稚嫩的皮肤,感慨道:“你若早些开窍,指不定本王与你孩子都有了。”
陆浅葱吃痛,微微蹙起烟眉,她伸掌按在赵徵乱动的大手上,制止他继续往下游移。
她抬头看着赵徵,语气平静的问:“若我贤良淑德,不曾忤逆于你,王爷有可否能做到专情专一,还我正妻之位?”
赵徵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赵徵鹰隼般的眸子划过隐隐的怒气,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浅葱,神情阴鹫,咬牙冷哼道:“你觉得呢?”
自然是做不到的。
自从入王府第一天起,陆浅葱便从未停止过与赵徵的抗争,从最开始的伤心震怒,到如今的心如死灰,她又如何不明白:赵徵有钱,有权,却唯独做不到专情专一。
她早就死心了,如今再问一遍,也不过是提醒自己赵徵有多混蛋罢了。
觉察到她走神,赵徵似乎心有不满,欺身将她压倒在地上,单手制住她抗拒的手,另一只手大力一扯,便粗鲁的剥下了她的外衣,在她脆弱的脖颈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