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喃喃道:
“宋慎如,慎如。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这位宋大人让我很感兴趣。
之前我说了一句礼部主持的科举正是公平公正,他回了一句但愿吧~
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第五南山悠悠说道:
“会试之所以重要,那就是因为中了功名、成了贡士几乎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官场。
这些人一开始只是些八九品的小官,可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他们会遍布朝堂各个部门,定然不乏显赫之辈。
太子府与齐王相争,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假如在会试过程中做手脚,多让一些自己人考取功名,定会无形中放大日后的优势。”
“所以你觉得所谓的春闱,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公平?”
顾思年微皱眉头:
“整个流程由礼部操办、崔敦礼又是太子的人,这么看的话东宫岂不是占尽了便宜?”
“也不尽然。
将军别忘了,十八位同考官是礼部拟定名单,太子与齐王共同核定,也就是说哪怕是太子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依我看,假如真要在会试中动手脚,那东宫与齐王府很可能会形成某种默契,你安插几个人我也安插几个,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太过分。
东宫握着礼部,充其量也就是稍微占点便宜。”
“你说的有道理。”
顾思年微微点头:
“以齐王的性子,绝不可能放任这么大一块蛋糕被东宫独享。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恨了。
科举本是好意,是寒门士子的进身之路,对普通人来说是这辈子最公平的翻身机会。
但若是有人在会试中动手脚,岂不是断了那些学子的路?
寒窗苦读十年,也比不上背后黑手的轻轻一拨啊。”
顾思年越说越气,因为他想到了小六子两兄弟,当哥哥的不惜去做贼,也要供弟弟读书,像这样的穷苦读书人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拼的就是那一丝丝机会。
可这个机会还在被人剥夺。
第五南山眉头一挑:
“你如今可是副考官啊,指不定真能看出其中猫腻。”
“那就别让我抓住把柄。”
顾思年的眼眸微微一凝:
“东宫也好,齐王也罢,总不能断了全天下学子的路吧~”
……
“书砚哥哥你可要加油噢,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