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刑部侍郎自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依大凉律,贩卖私盐一石就是死罪,他这么大一笔数量,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
尘洛熙来回踱步好几圈才说道:
“车队里除了那个管事的老头还有别人知情吗?那些车夫是从哪里来的?
假如只有他一人知情,那就把所有罪责全部推到他和你妻弟头上,捏造些伪证,一口咬死和你无关!
时间不多,最迟明天一早太子就该回京了,你立刻回去准备。”
“臣,微臣……”
沙义支支吾吾的,就是没有挪动脚步。
尘洛熙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你该不会要说就连那些车夫也知道此事与你沙大人有关吧?”
“不不不,他们不知道。”
沙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那你在磨蹭什么!”
眼瞅着三皇子要发怒,唐方裕赶紧推了一把沙义:
“沙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赶紧把实情都说出来,这样殿下才能想法子救你啊!”
沙义这才壮着胆子说道:
“那些车夫是,是我从监牢里弄出来的死,死囚。
本想着让他们运几批私盐,最后杀了灭口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谁能想到……”
沙义越说越小声,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尘洛熙。
尘洛熙整个人都愣住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沙义,犹如五雷轰顶。
一个刑部侍郎,偷偷把监牢里的死囚弄出来给自己贩运私盐?
刑部到底是陛下的刑部还是你沙义的私产?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沙义见齐王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殿下?”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沙义的脸上,尘洛熙破口大骂:
“这种事情你也敢干?你是猪吗!
我看你脑袋里装的不是水,是屎!是大粪!混账东西!
你现在就回府等死去吧!我救不了你!多备几口棺材,你沙家上上下下一个都跑不掉!”
两道鲜红的巴掌印迅速在脸颊上浮现,沙义捂着脸拼命磕头:
“殿下,这么多年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殿下,救救我啊!
只要能活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