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关寺的方丈法号行森,出家六十余年,佛法精深,执掌山关寺三十余年,日日晨钟暮鼓,诵经不倦,他一度认为这样的人生很完美,死后随侍我佛左右,乃人生之大欢愉。
但是他从没想过会有今天的光景。
两个大汉冲进离大殿最近的禅房,来找佛子的麻烦!
行森年岁大了,心脑血管不可避免地不像从前一样经得起考验,猛念十句不知道从哪来的佛经才渐渐安定下来。
行痴有些疑惑,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不说,看装扮这两个人还不是同行,这两个人吃饱了撑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饶是如此他仍然摆出了佛子的风度:“敢问二位施主来找贫僧所为何事?”随即露出了一个如同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而阮凌峰恨不得一拳打掉他所有的牙齿。
另一个怒汉自然是楼观云。
楼观云的哲学是打不服你,就拿钱砸服你,而比他强的人很少,比他有钱的人更少,所以他并不着急,而是很有风度地说道:“佛门戒律不可杀生,而我兄弟余夏为大师所伤卧病在床,不知道大师对此作何解释。”
行痴不解:“敢问受伤的是哪位施主?与贫僧又有何干?”
阮凌峰道:“你这和尚还装作不知,自然是今日与你相识的余夏!”
行痴摇头:“我说了他印堂发黑,他还楞是不信我。如今自食恶果,怪得了谁?”
阮凌峰道:“不论如何,我兄弟受伤,但是总是脱不了干系,如今我们兄弟前来寻仇,既然大师坚持我兄弟受伤与大师毫无关联,那么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吧!”
楼观云道:“我们今天两个人来,就是给你个选择,你可以在我们之中任选一个人,也可以带着帮手一起上。”
行痴双手合十:“看来今天很难善了了。”
行森一听是比武,悬着的心咕咚一下掉进了肚子里,行痴为佛门佛子,除了自身佛学修为深厚之外,他本身的武学修为仍然在整个佛宗首屈一指。可况自小跟从德刚大师修行,夜枭局的武功尽数修行。自然不同凡响。
但是今日气势汹汹来找骂烦的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一般人绝对不会傻到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行痴就这样不明不白不知不觉而又有些活该地得罪了这两个人。
佛宗的弟子分为武派和文派,而武派之间的的切磋是免不了的,所以寺院一般都会为他们专门修建一个小小的比武场,而此时他们三个人就在这里对峙。
行森虽然对行痴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是面对着这两个人还是不免为了行痴捏一把汗。
阮凌峰突然出手,自幼在军中长大的他向来很看重时机,毕竟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东南倾!”
这是阮凌峰最强的一招,既然是对敌,自然要尽可能地高爆发一套连招直接带走,于是一方四万八千丈的大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行痴碾压过去!
行痴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原地,手中佛珠被袭来的劲风打得急速颤动,下一刻,东南倾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烟尘四起。
楼观云感觉有些不对,堂堂佛子哪怕真地无法躲闪也不至于对此毫无反应。
烟尘散去,阮凌峰一脸惊愕,只见行痴的身体,散发着金光,矗立在原地,原本摧枯拉朽无坚不摧的东南倾居然没有给行痴造成任何的伤势,哪怕即使是衣袍也没有半分破损。
“不坏金身!”行森看清行森的身体猛然跪下,眼里的泪水哗哗流淌。不坏金身乃是佛子才能施展出的佛门武学,身为一名佛家弟子,能在有生之年得见不坏金身,乃生之大欢愉。
阮凌峰急忙退开十丈开外,他没有想到,原本要传说中的九品才能施展出的不坏金身居然能被不过七品上的行痴施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