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回他不止
洛妃舞可是第一次见花镜月笑,心里想的是,原来这人也会笑,她还以为他就是个会喘气的冰雕呢!以往可在他的脸上,便不曾见过一丝人该有的情绪,眼神也冷漠的似冰雪一样无情。
花镜月见洛妃舞被她带的脚不沾地,他吓的便失措伸手搂住了对方的纤腰,这纤腰在掌中不盈一握的感觉,让他的心莫名一跳,低头对上洛妃舞惊讶的眸光,他竟然刹那间失笑,一笑犹如冰雪融化春花开满山岗,飞花迷的人眼都挣不开了。
洛妃舞常年练舞,跳的又是莲足荷叶舞,脚步一贯的轻盈似踏步荷叶上,片叶不低头,若不是她走路一向端庄稳重,恐都能被一阵大风给刮走。
花镜月就算之前因为紧张一时疏忽,可此时太安静之下,他便发现了四周有人的事,转身他就想打开门出去,可却忘了拽着他衣领的洛妃舞,就这样一个大力的猛然转身,就把轻飘如羽毛的洛妃舞给带飞起来了。
所以,夜里安静能闻针落的凤仪阁,此时有两个主子站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屋顶上还有两个人在连偷听带偷看。
容雅去了那几个厨子住的地方,准备和那几位大师好好彻夜长谈,论论厨艺什么的。
飞鸢带着钟灵毓秀去看守凤仪阁的下人,防止迷药劲儿过了,会有人起夜发现了什么。
墨曲和持珠蹲在屋顶上,也为这二人干着急,这两个人也太墨迹了,就不能来点痛快的吗?
就花镜月和洛妃舞这两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他们好比两块石头硬碰硬,碰完了疼,不碰就不能在一起,而石头抱着石头,猴年马月才能焐热啊?
屋外偷听的两口子,彼此对视着,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终于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而今这般地步了。
花镜月见洛妃舞不说话盯着他一个劲儿的瞧,他也是紧张的背后冒冷汗,因为不知道洛妃舞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所以对方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洛妃舞此时心虚极了,因为和上官浅韵之前排练的词儿用完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有,她又该说些什么话?
花镜月被她这气势压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拿眼睛盯着他看,他心里真要怀疑面前的洛妃舞,是上官浅韵扮作的了,因为这脾气性子太像了。
洛妃舞听到他诚实的回答,心里有多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可表面上还要装作生气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是死是活,又关你月公子什么事?用得着你为我打抱不平吗?”
花镜月还真被这样的洛妃舞给镇住了,他望着她声音淡淡道:“她伤了你。”
洛妃舞顺着花镜月的怪异目光,看到了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她心里是很想慌忙放开手,可想起上官浅韵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便又紧了紧拳头,抬头瞪视花镜月问道:“上官璎是你杀的?理由。”
花镜月被洛妃舞的举动真是吓了一跳,这个一向端庄矜持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粗鲁野蛮了?她不是从不让男人近身的吗?那现在这样抓着他……
洛妃舞本是个就算姿态高人淡冷,也不会失了端庄矜持的女子,可这一次她却出手抓住了花镜月的衣领,拉的对方弯腰与她对视,她冷然笑道:“既然你给不了我心,又何必还来怜悯我?我洛妃舞一生骄傲,曾经也就只对你一人低过头,可在你拒绝我一片真心后,我便再也不曾想过,要去对你哀求什么了。只因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一生低头一次已是极限,不可能再让你看到我低声下气的求你什么了,花镜月!”
花镜月这回被她逼得后退了一步,可也仅仅只是一步,他再次驻足站在那里,对于她带着怒气的质问,他只是用沉默来做无声回应。
洛妃舞仰头不让眼中泪水流出来,她永远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因为她还要她最后的骄傲,冷冷一笑便是冰冷的眼神:“花镜月,你似乎对我还是如当初一样,若即若离,说的那么决然,自此是你我是陌路。可回过头来你还是明里暗里帮我,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你到底想怎样?”
花镜月被她逼的很想退一步,可他却又因那可笑的骄傲,而坚持的站在原地,面对她的质问。
洛妃舞举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三尺处停步,望着她含泪而不落道:“过了那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这个样子?”
花镜月在听到洛妃舞的声音时,身子便是一僵,而后缓缓转过身去,便看到洛妃舞含泪望着他,他回忆起那年梅林飞雪中,他与她遥遥相望诀别时,她也是这样含泪而不落,眸中承载的悲伤,成为了他多年午夜惊醒的梦魇。
“不必再白费力气了,是我求长公主要与你见一面的。”一袭白衣出尘的洛妃舞,脸上没戴面纱的从内室走出来,声音淡淡似水,可那双眸子中却满是泪光。
花镜月被展君魅这样一推便心生了不悦,可一转身却见房门被关上了,而且他还听到了外面的落锁声,显然他被展君魅那厮给困锁了。
当进入凤仪阁后,他便被展君魅推进了一间房,这便是洛妃舞暂住的采薇。
花镜月当见到来人又是展君魅,他便想着可能又是上官浅韵有什么事找他,没有多怀疑什么,便随对方来了将军府。
国师府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