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疾步走进来,低声说道:“驸马您好好护着公主,奴婢和持珠会在外尽量阻止他们动手,可以防万一,您还需谨慎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公主被惊吓到了。”
“嗯!你去吧!一切尽力就好,实在拦不住……就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敢不敢真动手。”上官浅韵倒是醒了,手掩嘴打着哈欠,慵懒眯着眸子,声音冷静道。
“喏!”容雅本以为她够小心的了,可还是吵醒了她家公主殿下。
展君魅在容雅退下去后,他抱着怀里的人才笑道:“你这昭阳殿的窗户纸糊的不行,瞧瞧,都有烟气飘进来了。”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大敌当前还能与她言笑的人,她抬手拍了他光洁的额头下,起身跨过他身上方,掀开幔帐赤脚下了床去,走到哪大窗户前,便一把打了开,望着外面火势蔓延的烟雾之景,她只是勾唇冷冷一笑:“这事可不像太后的手笔。”
展君魅是随她一起下床的,此时他用狐皮斗篷将她包裹起来,微弯腰打横抱起她来,便看也未看外面的不好情景一眼,转身走向床榻道:“天塌了也有高个的顶着,你而今只需缩在被窝里静观其变就好。如真有那个不长眼的刺客跑到你面前来放肆,不还有我这个驸马给你收拾他们吗?”
上官浅韵在被塞进暖暖的被窝里后,便真的看到有一名黑衣人,闯进来了她的寝宫里来。
展君魅眉心一皱转过身去,以手夺剑,双指并拢夹住剑剑,脚步一前移,手指便顺着剑身滑到了剑柄出,手腕一转便在对方手腕上点了几下,便把对方手里的剑给夺在他自己手中。
上官浅韵根本没看清楚展君魅夺剑的手法,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那刺客便目露惊讶之色的被展君魅夺了手中的剑。
展君魅只出手一招,便在用极快的诡异手法夺了对方的剑后,将那把剑架回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头也未回的问了句:“怕见血吗?”
“不怕。”上官浅韵只见她话音一落,那黑衣人便双眼暴突,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展君魅在抹杀了这名倒霉的刺客后,便将手中染血的剑,丢在了刺客身上,对暗中暗卫吩咐道:“将这里清理了。”
嗖嗖!两抹身影现身后,便一人速度极快的扛走了尸体带走了剑,一个却单膝跪地用白色抹布擦干净了地上染的血迹,瞬间又退去暗中。
上官浅韵在见到那两个暗卫退下后,她才伸手接了展君魅递来的衣服,起身穿了起来,边穿边笑说:“你的人,似乎都和墨曲一样多才多艺。拿得了钢刀利剑杀人,也干得了搬运擦地的活儿。”
瞧瞧那地面擦的多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抹地的人,熟练啊!
暗中的一群暗卫羞的低下头去,他们这些个多才多艺,还不是被墨妈给逼出来的?
墨妈,暗卫给墨曲的尊称。
展君魅在给自己穿戴整齐后,便过去帮她整理衣服,可这刚为她系好宫绦,便见一群黑衣蒙面刺客闯了进来,他来不及等怀中人整理仪容了,只能拦腰抱着她破窗而出。
之前龙儿给他看过昭阳殿寝宫中的密室,那里面可供奉着唐皇后的遗像,他总不能让这些人,来打扰了他岳母的亡灵吧?
持珠在外被四个诡异的西域人缠住,他们用鼓乐之声来干扰持珠的神志。
渐渐的,持珠眼前出现了幻影,要不是她定力好,眼前此刻出现的就该是幻觉了。
容雅最先做的便是把事情闹大,她吩咐人把能敲的东西都敲响,扯着嗓子的喊失火了,最好能惊动整个宫里的人才好。
她到时到要看看,这些奉命而来的刺客,到时候会不会因忌惮而撤退走。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刚落地,便被一把飞来的锯齿形匕首迎面攻击,他一边闪躲,一边还要护着怀中的人,还击的速度自然是缓慢了不少。
上官浅韵见到来人是毫无伪装的花镜月,她便对展君魅耳语道:“他很不简单,你不能分心与他交手,先放开我,相信我,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展君魅听了她的话,便飞退璇身落地,放下她后说了句:“必要时,杀人保命。”
他一直不愿意看到她的双手染血,可如真到了危机生命之时,他也不能再心疼她双手染血的事了。
“我会的。”上官浅韵眸光冰冷的点头道。
展君魅放开她的手,转身便与花镜月对了上。
“大慈大悲千叶手?你是天竺佛门中人?”花镜月对于展君魅使出西域天竺国佛门武学,感到很是吃惊也很愤怒,他们唐氏的凤女怎可被一个和尚给玷污了。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的见识广博,也很是佩服。可佩服归佩服,这人既然生了要杀龙儿之心,那他便该死。
上官浅韵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打斗情景,她一边担忧持珠撑不住那魔音催命,便派出了闪电去帮忙。
而容雅姑姑那里不用担心,毕竟是经过无数风雨突变的人,她相信容雅有足够的能力应对现在受困的局面。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展君魅,花镜月此人太妖邪了,她不知道展君魅能否斗得过对方。
“嘿嘿……小公主,让蝠爷带你玩一玩吧!”那忽然从天而降的蝙蝠怪,伸出枯树枝般的手,一把抓走了站在原地干着急的上官浅韵。
“龙儿!”展君魅情急一回头,便被花镜月的夺魄刀划伤了手臂,可他却没在意的飞身去追上那蝙蝠怪,这样的一点小伤,可重要不过龙儿的命。
花镜月望着手中捏着的银色匕首,那刀锋上还沾染着艳红的血,这是展君魅的血,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展君魅此刻恐早就没命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呢?
人不是都很自私吗?为何他展君魅却可以这样轻易的为上官浅韵抛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