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的双眼因惊恐而睁大,凄惨一声叫,他疼的面容扭曲,冷汗潺潺流下,张着嘴大口喘气:“窝……惹……”
“想认罪?那就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我让你死得痛快,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了。”飞鸢走过去给采花贼解开了镣铐,让人扶着他到一旁,让他把口供写下来。
采花贼手里颤抖的握着笔,却久久不曾落笔,他心里还是害怕他的主人,那个人太可怕了。
飞鸢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敲击桌面,唇边含笑柔声道:“你的主人是谁,我很清楚。现在让你写下的,是你的主人到底在何……”
“不好了,有人劫狱啦!”
飞鸢一手推到了采花贼,掀起桌子挡住了采花贼的身子,她已闪身到了一旁,目光触及到那桌面上的几根淬毒银针时,她眯眸冷声道:“用火油,烧死他们,快!”
随飞鸢来的暗卫,立刻用火油洒向那群蝙蝠人,双刀相交,摩擦出的火,点燃了所有到来的蝙蝠人。
飞鸢望着那些个火人,冷静的下令道:“灭火!”
另一批暗卫提着石灰袋子出现,袋子被撕开,石灰撒落,火在逐渐熄灭。
飞鸢见火熄灭了,便吩咐他们道:“把他们所有人找棺材装好了,送去……柳丞相,人还是你送去太医署吧,这事小女子就不抢功了。”
“多谢飞鸢姑娘!”柳亭拱手谢过,便转身吩咐道:“把干尸送去归去义庄,立即通知太医署孙令丞,让他带人前去查清此毒人,出自何处。”
“是!”那些被吓得惊魂未定的人,应声后,便兵分两处行动了。
飞鸢回身走过去,发现采花贼已经死了,咬舌而死,唉!他果然深深畏惧他的主子。
不过……地上是什么字?似乎是个地名?她随手打翻了墨砚,墨水如血相融,掩去了一切真相。
孔言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位飞鸢姑娘刚才的细微动作,似乎是刻意为之的?
飞鸢站起身来,转身便看到孔言在盯着她看,她举步绕开倒了的桌子,来到孔言面前,看着孔言微微一笑,伸手向孔言的脸上,最终却指尖点在孔言衣领上,提醒对方道:“孔大人,你衣领破了。”
“呃?失礼了。”孔言忙抬手捂住衣领,脸颊有点红,显然有些难为情,因为最注重礼仪的他,竟然这般失礼于人前。
飞鸢就没见过这样易害羞的男子,她抿嘴笑了笑,便转身走向柳亭,几分歉意道:“柳丞相,真的很歉意,没能帮你们问出什么有用供词,反而害得犯人都死了。”
“飞鸢姑娘莫要如此说,今日若不是姑娘带人来,廷尉府可要众人遭殃了。”柳亭从不曾见识过这般厉害的毒人,若不是大将军府的暗卫身手好,今日这狱中众人,焉能还好好的活着?
“柳丞相不怪罪我就好。”飞鸢对柳亭施了一礼,便说告辞了。
柳亭吩咐人去送了飞鸢,回头便看到孔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转身举步走过去,看着孔言关心问:“孔大人是受到惊吓了?”
“没有,只是……”孔言对此欲言又止,既然飞鸢姑娘是公主的人,那她对柳亭有所隐瞒,便可说是公主授意的。
那,他还是不要把这事说给柳亭听了吧。
柳亭对于孔言今日的吞吞吐吐,他虽然心里有些怀疑,可也不打算当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孔言见柳亭没有多问什么,便暗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了呢。
柳亭让人把采花贼拖下去,验尸做备案后,便也对孔言拱手说告辞了。
孔言拱手相送,送走柳亭后,他转身回了狱中,他要去看看南龙,也要安排下,以防有人劫狱。
刚才的事,让他想到了劫狱,如果实在救不出南龙,南段很可能派人来劫狱。
如今,只看皇上要如何处理此事了。
而在皇上下旨之前,他这个廷尉大人,可必需要确保南龙安好在牢房里啊。
飞鸢很快回到了大将军府,把采花贼最后写的两个字,说给了上官浅韵听,随之退下去沐浴更衣,谁让她衣服也染上血了呢。
上官浅韵听到那个名字,想了很久,都没有丝毫头绪,有些心不在焉的喂饭,差点没把饭倒在展君魅的脸上去。
展君魅无奈苦笑,伸手握住她拿着勺子的小手,摇头一叹道:“公主殿下,你这算是书呆子吧?石门山是尧门山的俗称,而那处的确很适合藏人,且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山林间的草木在疯长,那里地形又很复杂,你若想找出那些藏身洞穴的老鼠,可说是很难。”
“也不一定吧?”上官浅韵只要知道墨颜藏身之处就好,想要把人找出来,去求她小舅舅出手不就好了?
展君魅失笑摇头,瞧她这狡黠的小模样,定然又再算计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回被她算计的人,是唐肜那个义父呢?还是唐明那个倒霉舅舅?
“子缘,先吃饭,今儿的人参鸡汤可香了。”上官浅韵既然心里已有主意,便不用急于实行计划,先喂饱她家好驸马再说。
展君魅是一看到这人参鸡汤就想吐,这几日他可就差三顿饭都喝这补汤了,他真怕补的上火。
上官浅韵瞧都不瞧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一勺子一勺子喂他喝汤,这人真是的,越来越孩子气,吃药要人哄,喝汤如吃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