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如郡主亲吻如意公子那流血的伤口,猛然发狠的咬下一口,狰狞的笑着咬掉他一块肉。
她满嘴鲜血的望着如意公子,忽然发疯似的挥刀在如意公子脸上划了好几道伤痕,才满意的伸舌头舔了舔唇上的鲜血,俯身望着他轻笑道:“这样才好,你明明只是眼睛像他,为何还要那张脸?可惜!你眼神一点都不像他,他那样的男人,纵然是被人碎尸万段,也是不会求人饶命的,而你……替身始终只能是替身,永远无法与本尊相提并论。”
如意公子眼底满是恐惧之色,他想逃走却逃不了,他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任由拂如郡主折磨着他的身子,将他遍体鳞伤。
拂如郡主只是渴望想被展君魅要自己一次而已,可她也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她心里很不甘,可也无力再做其他事。
因为,她父皇抛弃了她,不要她了。
如意公子在与拂如郡主结合的瞬间,他竟然还怀念他们的曾经,那场至死方休的欢愉,是他此时享受过最美的滋味。
拂如郡主低头看着身下的男子,当外面的车夫毒发死后,那两匹马更是撒开蹄子的奔跑。
拂如郡主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她望着因剧痛而扭曲面容的如意公子,缓缓俯下身,凑近他耳边苦涩笑说:“你我都是可悲的人,活着那么痛苦,何不如死去?我们一起下地狱,做对死鸳鸯不是很好吗?下辈子,我们说不定因为今世这般的结合死相,轮回转世,来生真能做对夫妻呢!”
如意公子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疯女人一起去死,更不想死后与她同行,什么来世,他来世那怕出家当道士,也绝不想再见到这个疯女人。
“你们男人,果然都很无情呢!”拂如郡主笑了,泪水流下来,她低头在如意公子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说好一起死的,谁也不能存侥幸之心呢。
如意公子双眼瞬间瞪大,脸上交错的流血刀伤,更让他像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恐怖至极。
一刻钟的时间,墨曲他们便已查到,拂如郡主驾车出城去了。
墨曲脸色瞬间煞白,便甩开众人用轻功飞奔出城,一路追踪毫不掩饰的车轮痕迹,在二十里外的大道上,看到一辆马车。
马车很普通,可马车底部的地面上,却积下了一摊鲜红的血水。
展君魅是追墨曲而来的,他总觉得如意公子被拂如郡主带走,绝对不仅仅只是报复,而是另有阴谋,他拉住墨曲上前,挥袖祭出锁情斩,劈开了那辆马车。
“小心!”笑笑生随之赶来,便一手一个拉开他们,飞退出一丈之远,那马车里竟然飞出了密密麻麻一群吸血蝙蝠,要不是他来的及时,他们可都要遭殃了。
“不!”墨曲推开了展君魅和笑笑生,脸色苍白的奔跑过去,他就算再不想看到歌儿,也从没想过让他死啊。
这可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骨肉了。
可他如今,却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展君魅在察觉到四周扑面而来的杀气,他便疾步追上墨曲,一手自后搂住墨曲的腰,一手挥袖祭出锁情斩这诡异的机关兵器。
笑笑生的剑也出鞘了,他飞身而起挥剑如雨,挡下了不少淬了毒的利箭。
“师兄!”展君魅已记不清楚失去至亲有多痛了,可若是有一人让他重尝那种痛苦,他也会比当初更痛苦吧?
所以,他理解墨曲此时内心的痛苦。
墨曲双眼泛红,盯着死相极惨的如意公子,流下眼泪,对身边所有声音危险都感知不到,他心里只回荡一个声音,他的弟弟死了,死了!
他前二十多年对不起父母,后半辈子也对不起父母。
因为……他因一时的怒气,竟然忽略了他弟弟,才会让拂如郡主得逞,害死了他唯一的弟弟。
“嗯!”展君魅闷哼一声,他一边要拉着墨曲,一边又要挥挡开那些箭雨,终于在之后,为墨曲挡了一箭,利箭穿过肩胛骨,很疼。
可见,射箭之人是想了要墨曲的命。
“君魅!”墨曲清醒了,这个清醒很像当年,当年是他为救君魅差点中箭丧命,如今却换成了君魅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箭。
“师兄,出剑!”展君魅手中握着锁情斩,脸色有些苍白,那双凤眸却更加的幽深,薄唇紧抿,纵身飞起,挥袖出手,向着那丛林里躲着的人袭击而去。
墨曲出剑了,剑法之凌厉,比之持珠有过之而无不及。内力浑厚,他双眼被白色缎带蒙住,只靠耳朵听声辩位,便挥剑杀死了不少暗中的敌人。
笑笑生从没见过一个双眼好好的人,竟然会修炼如此厉害的盲剑术,这样的墨曲,可比睁着两只眼睛的墨曲,更为厉害。
“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有中毒?”那个射了展君魅一箭的人,刚出口这一句话,便被展君魅杀死了,他到死都不能瞑目,不知道如此厉害的幽梦之毒,为何没有毒死这个人?
展君魅脸色苍白是因为伤势,可不是因为中毒,杀完这个人后,他便挥袖将锁情斩甩向一处,他感觉到,那处有个极其厉害的人。
果然,锁情斩逼出了一个黑斗篷人,他似乎畏惧锁情斩的威力,闪躲间,竟连斗篷都被割破了。
展君魅收回锁情斩,便脚尖一点树枝飞身而去,他刚才如果没看错,那人手腕上便有一条墨色应龙,这人……便该是破坏墨曲婚礼的幕后主使人。
所有的箭雨都停下来了,因为,那些弓箭手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