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因被嫉妒冲昏了头,忘了这几个婢女都是佩剑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婢女。
持珠随便找了块布,将芳芳包裹起来后,便打晕她带下了山去。
等持珠回来时,天已快亮了。
大壮听到敲门声,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了床去开门:“啊哈……来了来了,别敲了。”
房门被打开,持珠将芳芳推给了大壮,面无表情冷冰冰道:“她夜里去了山上,引来了不少山贼,已全死。”
大壮抱着昏迷的妹妹,瞧着妹妹露在布外的脖颈上满是齿痕淤青,他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糊涂啊!她怎么可以孤身夜上山去找那些没人性的畜生。
持珠见大壮的父母也披衣起床了,在大壮娘没哭喊出声前,她便拔剑搭在了大壮的脖子上,望着他们夫妻,声音冷寒道:“吵醒我家小姐,你们全家的命都别想保住。”
大壮见他娘捂嘴流泪,他叹声气道:“娘,这都是芳芳自作自受,没害了别人,倒是害苦了她自己。”
“你胡说什么,她可是你亲妹妹啊!”大壮的爹对于他儿子的混账话,他气恼的打了大壮几下,可还是没敢大声去吼儿子,因为儿子的脖子上,可还架着一把锋利的剑呢。
大壮被他爹打了几下后,便深呼吸后咬牙道:“爹,芳芳她引山贼下山要害人家,可人家没事,她却……她这是自作自受,还要连累死咱们全家啊!”
大壮的爹娘如何会知道芳芳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村民虽然和山贼有约定和平相处,可年年送山贼钱粮,村民心里怎会没怨恨?
若是被村民知道芳芳引山贼进村,他们一家人可就别想待在村子里了,芳芳也会被村民拉出去烧死的啊!
持珠见这一家人已经知道害怕了,她便收回了剑,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冷冰冰道:“管好她,如果她再找死,不用脏了姑爷的手,我的剑便会送她上路。”
大壮望着那抹离去的红色身影,这姑娘身上有一种冷寒的气息,像是她手里的剑,如果芳芳真再敢去招惹他们一行人,他相信,芳芳一定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
大壮的娘有些不服的想冲着持珠的背影吼一声,却被大壮的爹捂住了嘴巴。
大壮一见他娘这样子,便脸一黑低吼道:“娘,您难道真想害死我们全家吗?芳芳她就是自作自受,咱们都劝过她了,是她猪油蒙了心,疯了一样去想要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人家没杀了她,还把她送回来了,就这样您还觉得不够,那您还想干什么?”
大壮的娘跟在抱着芳芳进屋的大壮身后,捂着嘴哭着,她只是想去给女儿讨个公道,毕竟,她女儿可是因为那一行人才落得这般下场的。
大壮的爹跟着进了里屋,叹了声道:“大壮说得对,那群人咱们惹不起。再者说,人家不把这事闹大,就已经是在给我们留活路了啊!咱们就算不谢谢人家,那也不能再去作死的找人家麻烦啊。”
“爹说得对,他们今日就会走了,咱们没必要再去作死的招惹人家。”大壮对于芳芳被山贼糟蹋了的事,他心里虽然难过,可想这也是给芳芳一个教训,省得她被人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只会做这些作死的蠢事。
大壮一家对于这事,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苦和亏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至少,这事不被传去,芳芳以后还能嫁人,要是传出去了,他们一家人无法在村子里立足且不说,芳芳这一辈子可就再难着个男人过日子了。
天刚亮,太阳才露出个头,他们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村长倒是好客,也有心与这群瞧着便非富即贵的人物结交,可人家是贵人,自然不可能与他这乡巴佬交友。
好在这家人出手阔绰,他们家倒是得了不少钱财,给他儿子娶房媳妇儿都够了。
洛妃舞和花镜月住的哪家,二老如何不愿意收这些钱财。
没办法,花镜月只能偷偷的将钱财放在枕头下,等二老收拾床铺时,自然会瞧见的
。
等一行人已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挥别了村长和那二老,他们便向着村口出发了。
而在他走后,便有村民大喊着跑来,见着村长就指着来时方向道:“村长,咱们村的地头上好多……好多个死人。全是那……那山贼啊!脑袋全,全被割掉了。”
“山贼?”村长因为想要和那一家子人交好,所以根本没去通知山贼下山打劫那家人。
可这是谁叫来的山贼?
而且,山贼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全村人都因为这件事,而一群一群的汇聚到一起,去了庄家地头瞧瞧。
果然,那尸体不知道是谁的,可脑袋他们却认得,这群山贼竟然被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