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指挥着人盘查进出宫人的方吉,当一看到那挂着琉璃灯赤罽軿车行驶到宫门前停下,他便忙阔步走了过去,拱手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持珠亲自赶车,在方吉上前时,她便亮出了令牌,一言不发,眼神冰冷,示意对方速速让道。
方吉一看到那块先帝钦赐的令牌,他便拱手退了下去,挥手喊道:“开道!”
那些宫门守卫一接到命令,便将等待盘查的人,给拦到了道路两边。
持珠赶车进了宫门,在那些人群宫女中,她似乎看到了唐胭?是眼花了吧?唐胭此时该和唐胥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宫门口。
那名低着头很是心虚宫女,其实就是唐胭,她在唐胥的帮助下逃出了机关密室,此刻混在宫女中出宫去采办,便是为了要去找花镜月救唐胥的。
可上官浅韵这时候进宫做什么?展君魅那个男人竟然没有跟着?也太奇怪了吧!
宣室殿
上官羿在接到方吉禀报后,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便唤来一名患者吩咐道:“去太皇太后哪里瞧瞧,看长公主此时进宫,到底是有何要事。”
“喏!”那人应了声,便退下了。而他便是原来的尚无,真名叫文尚,本就是上官羿身边最忠诚的宦者,易了容,进宫在上官羽身边,以便于行下毒之事。
上官浅韵的确在进了宫后,便坐着八掆舆去了太皇太后宫里,可她没呆多久,便从后门离开了。
而当文尚来此打听时,只打听到上官浅韵是拎着食盒进宫的,似乎是为太皇太后送吃的来的。
文尚打听清楚后,派一名小宦者在门外不远处守着,而他则回了宣室殿,将打听到的消息,回禀给了上官羿听。
“只是来送吃食的?”上官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皱眉吩咐道:“派人好好守在外头,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即来报朕。”
“喏!”文尚低头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红樱自一旁的轻纱帷幕后走出来,面无表情冰冷道:“主人传来话,暂时不要再动上官浅韵,她能废了一个上官羽,自然也能搬到你,望你好自为之。”
上官羿看了近来待他越发冷淡的红樱,他有些不悦的皱眉道:“主人?在你的心里,是不是除了你的主人,便再没有其他人了?”
虽然这女人是干干净净跟的他,可他除了要她的人以外,更像俘虏的是她的心。
红樱对此依然冷冰冰道:“随你怎么想,我不过是一个传话人罢了。”
“你……”上官羿见红樱说完就走了,他不由得气的挥袖扫落了桌案上的竹简,这个女人的心,从来就不曾在他身上过。
而他,非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不可。
天下而今都是他的了,区区一个女人,他岂会征服不了。
等着瞧吧!他一定会让她彻底臣服于他,无论是身心,她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且说上官浅韵进宫后,她是真带了吃的给太皇太后享用的。
所以,上官羿就算派人监视她,也是打听不到什么的。
而在和太皇太后说了进宫的理由后,她便在得了太皇太后的允许后,自后门离开了。
一路上,她们主仆尽量寻偏僻的路走。
好在飞鸢对宫里熟悉,很快便抄人的近道,来到了这座神秘的凤凰殿外。
持珠先飞檐走壁进了凤凰殿院内,而后弄晕了那些守殿宫人后,便去打开了沉重的宫门。
上官浅韵和飞鸢侧身走了进去,她可不敢让持珠把整个宫门都打开。
持珠待她们进来后,便轻轻关闭上了那点缝隙,检查一下没有留下破绽后,她才转身随了上去。
风伯在来到凤凰殿后,便头前带路向着密室入口走去。
上官浅韵随着风伯走了许久,便来到一间华美的寝宫。
寝宫中,那一人抱合的柱子上刷着金粉,盘着九尾金凤凰。
从梁上垂泻而下的银红色帷幕,全是珍贵的霞影纱。
地面上铺着汉白玉,四周的门窗也刷着金粉雕刻着精美的花卉。
进门后的中央放着一张矮脚的丹东玉小桌,旁边是四张刺绣精美的锦垫,桌面上放着一只碧玉卣,配着四只碧玉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