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将蓝色流苏坠子拿在手中,那月牙儿是水玉雕刻而成的,上面还雕刻着一片竹叶,不是十分精美,倒
展君魅指着那个坠子说道:“这是我在他离开禅院前日,亲手为他雕刻的月牙坠子,没想到,他又还给我了。”
箫身不知用何物处理过,呈现象牙白色,雕刻的花纹是一只飞凤和牡丹花,形成的花纹便是凤穿牡丹。
这柄竹箫虽然用料普通,可雕工却极其精美,仿若仙家之物一般,真是太美的不似凡尘物了。
上官浅韵伸手去接过那柄竹箫,纤指抚摸着箫身上的精美花纹。
展君魅握着竹箫仔细查了一番,发现只是普通的竹箫,并没有什么毒,或装置着什么暗器之类的。他见她喜欢,便手指拈着竹箫一转,交给了她。
盒中不是什么珍贵之物,而只是一柄竹箫。
上官浅韵很好奇白衣男子送了展君魅什么新年礼物?而他们上了马车后,展君魅也真的打开了那个紫檀木长盒。
刚才尊主只要敢坚持杀展君魅,上官浅韵一定会以凤血为祭,吹响可以真的断人魂的亡灵曲。
唐明在送完礼后,便也走了。对于上官浅韵,他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女子外柔内刚,且比世间任何人都要狠。
展君魅倒是没有拒绝这份礼物,而是伸手接过那雕花精美的紫檀木长盒,一手搂着上官浅韵的纤腰,转身走向了马车。
唐明还是一袭妖娆红衣,脸上蒙着红色面纱,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长条盒走过去,递向展君魅淡冷道:“尊主为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白衣男子走了,一人一兽,那样凄凉的向着空荡荡的官道走去,那背影是那样的悲伤寂寥。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望着她眼露悲伤的男子,她心里莫名的恐惧,好似这人是来讨债的,而要还债的人便是她。
白衣男子因为她发狠的话,而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悲伤,嘴角的血还在流,他捂着胸口轻声对她说:“我不会杀他,因为死才是解脱,失去所有还好好的活着,那才是最痛苦的惩罚。”
上官浅韵眸光冰冷的瞪着那受伤的白衣男子,嘴唇颤着咬牙狠道:“如果你敢杀他,我就算耗尽凤血吹响断魂玉,也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死后也永世不得超生。”
白衣男子眸底浮现悲伤之色,勾唇冷冷笑着:“你就这么在乎他?我若杀了他,你便会用断魂玉要我的命吗?”
上官浅韵跑过去先是看了看展君魅有没有事,而后便是转身将展君魅护在身后,她的手已经握住了脖子上的断魂玉,手指骨节泛白,绝美的脸上一片冷然之色,眸光更是冰冷的犹如冷刀子割人血。
白衣男子因她惊恐一声,而恍惚的招式猛然一收,胸前便被展君魅击中一掌,他飞退落地后,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了血丝,转头看向那已下了马车,奔跑向展君魅的女子,神情是那样的紧张,脚步是那样的疾乱。
上官浅韵见白衣男子一掌便要狠拍向展君魅,她瞪大双眼便是一声惊呼:“不要!”
唐明在一旁看着二人对招,明明二人都出招一点不留情的狠辣,可神色姿态却皆是那般的风轻云淡,好似不是在生死相搏,而只是与友人品茗赏花。
白衣男子对于展君魅猛然出手的事,他只是了然一笑,语气淡淡道:“了缘,你和夫子可真像,只要喜欢上了,便想要完全的占有,谁敢觊觎一分,便要让谁死。”
可展君魅这个小气的男人,别说其他男人夸上官浅韵了,就是多看两眼,他都恨不得去挖了对方的眼睛。
要是换做别的男人,被人夸自家媳妇儿长的美,那肯定会是很自傲的。
白衣男子在见到上官浅韵之后,眼底浮现震惊之色,而后他掩饰去那抹震惊之色,淡笑夸赞道:“你的妻子很美。”
展君魅下了马车,便单手背后走向那白衣男子,当瞧见白衣男子眼露震惊之色的看着他背后,他勾唇苦笑转身,果然见她此时正站着马车轼板之上。
上官浅韵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实在不放心他,便也弯腰出了马车。
展君魅脸上的神色倒是平静如初,转头看向身边担忧他的女子,温柔一笑,轻拍拍她的手背,便弯腰出了马车。
马车里,上官浅韵转头看向身边的展君魅,白衣男子叫他的法号,那……他们是在天竺认识的?
白衣男子只看了那杀气冰冷的红衣小姑娘一眼,便对着马车里的人,扬声说道:“了缘,新年快乐!夫子来给你送上新年礼物,你可又长一岁了。”
持珠依旧担任着车夫,当白衣人带着唐明出现在前方时,她便拉住了缰绳,眸光冰冷的望着对方,一只手搭在腰间的软剑上,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架势。
白衣男子再次出现,身边还是跟着那只威风凛凛的蓝睛白虎,犹如神话中的神兽风白虎。
然而,大过年的,神仙太忙了,没人理他们心里的祈祷。
坐上马车,二人就心里一致的祈祷,今儿可千万不要半道再出事了。
可因为昨儿出了点事,宫里也不算安宁,他们便想着躲开那些人去给太皇太后拜年。
虽然这拜年,是本该年初一进宫的。
他们夫妻吃完饭后,自然就要进宫去给太皇太后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