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计划是什么?”宋疏瑾继续诱导她开口。
他一直好奇眼前的人是否是初的云浅凉,但查无可查,只好用这种方法来询问,而显然这个问题她太抗拒了,反而令人生疑。
云浅凉死死闭着嘴巴,脑袋里一遍遍的回响着充斥在身边的话语,脑袋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要把她的意识全部挤走,而喉咙间似有东西要把要说的话推出来,她攥紧了手,开始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分明没有被绑住手脚,但她行为如被扣住了一般。
宋疏瑾见她举止奇怪,皱眉看着她的手脚觉得奇怪,她像是被抓住了。
难道迷梦还有副作用?
宋疏瑾在床榻坐下,逼近云浅凉,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他,问道:“我是谁?”
敌人会通过同伴间的态度发现她的身份,不能认,不能说。
云浅凉抗拒得越发厉害,甚至因挣扎过度,身体一阵抽搐。
宋疏瑾眉头紧皱起来,中了迷梦的人,意识飘忽,绝不是她这样的反应。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从墙壁的机关里走出,他看了眼床榻上挣扎的人,提醒道:“虽然迷梦控人神智从未失手,但对于那些意志坚定的人而言,中了迷梦依旧不会受控,看她挣扎得那么厉害,你再多问两句,小美人可能会咬舌自尽。”
男子的罩着双眼的银色面具在烛火下泛起冷光,与他一袭黑衣很是不符。
宋疏瑾作罢,重叹一声移开身子,拿出解药,凑到云浅凉嘴边,有些束手束脚的要把人灌进嘴里,云浅凉忽然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绿色的液体流出来洒在床单上。
云浅凉挣扎的意识有一瞬的危险感,几乎是本能的出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中了迷梦的人,还有反击的余地。”戴面具的男子赞叹道。
先是被迷香迷晕,手脚无力,而后吸入迷梦,连他都有些佩服,区区女子竟有如此强大的意志支撑着。
“解药拿来。”宋疏瑾脸色不太好的伸手讨要。
“以她现状来看,只要不再逼问就会平静下来。”男子只用眼睛看了眼,挣扎没那么厉害的人,确认情况。
“拿来。”宋疏瑾强调一遍。
男子眼珠转向他,冷冷哼笑一声,在身上摸了摸,把瓷瓶抛给宋疏瑾。
“你该不会真对她起了心思吧?”
“从始到终她都是我的一颗棋子。”宋疏瑾无情回答,动作粗鲁地把药灌进去,“救她是以防万一,损害了本王该得到的利益。”
“最好是这样。”男子不再言语,转身回了机关里。
服过解药后,云浅凉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沉睡,安静得像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你是我的棋子。”宋疏瑾站在床榻旁,对着沉睡的人阴狠出声,在她听不见的情况下,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宋疏瑾踱步回圆桌前,提起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而后恼火的把酒壶,重重地砸到屋内的柱子上,余下的酒浇湿了柱子,而碎片落在了地上。
宋疏瑾发泄过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