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农的话,张佛面色严峻。
老农絮絮叨叨了一些以往的事情,得颠三倒四的,张佛就那么听着,也不仔细去分析其中有用的没用的,就只是听着。
客厅的大门一直没关,张佛就那么看着。
外面的夜晚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深沉。原本借着上的月光,勉强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可是现在月亮还是月亮,高挂在上,可是却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月亮发散出来的光线被周围灰黑色的云层全部吸走了,形成了一圈黑得不见底真空地带。那种黑色令人心悸,似乎有了深度一般,具有魔性的魅力,不知不觉那黑色越来越近,张佛的心思越飞越远……
“不好!”老农一声暴喝,让张佛惊醒过来。
“怎么啦?”张佛问。
“以前虽然亮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是从没有像今这样会深到这样的程度。你现在马上跟我出去!”老农着就让张佛跟在自己身后。
可是老农刚一走出屋外身影就完全消失了。就像投进湖里的一颗石子,只是在水面上停顿了一下就沉下去了,不见了踪影。
张佛不敢磨蹭,紧跟着出去了,整个身体融入黑暗之中后,果然是伸手不见五指,深吸一口气,照着记忆快走几步……
“你干什么?”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张佛。
张佛看不到抓住自己的手,却能够感觉到抓住自己手的力度,是老农不错。
“你在往旁边走一点就会掉进井里!”看不见老农的脸,但是老农的声音却是很清晰的传达进了他的耳朵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张佛就连自己的手脚都看不到,却能够听到有人从很近的距离发出的声音,很像是以前经历过情况一样。
“跟着我走!”老农的手始终抓着张佛。没有松开。
张佛任由着前面的人带路,完全不辨方向,唯一相信的只是抓着他的一只手。他从未这样被迫全身心的相信过别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老农的手很冰冷,根本不像是活人……不知为什么张佛想起了老农曾经过的一句话是不是鬼都是不可靠的?
完全辨不清方向,这黑暗似乎有模糊人的感官作用。
突然牵引张佛向前的力量消失了,他一阵茫然若失。
就不该相信别人,张佛双手向前探了探,什么都没摸到,不知道老农出了什么事。不能靠别人了。张佛用脚试探的慢慢往前摸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唯一陪伴张佛的就是上的那一轮没有光线的月亮。
“叫你不要乱走,你怎么不听?”手再次被抓住。不过这一次张佛被急速的往一边拖去。
张佛想要挣扎却无力反抗,老农的手劲大得出奇,硬是把张佛拖进了某个屋子。
屋子里的灯很快就被点亮了,强烈的光线逼得张佛狠狠的眨了几次眼睛。
“我让你别乱跑!外面那么黑你以为我看得见?”老农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