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了下交通路线。
打车太贵,公交又太慢,而地铁又不直达。
所以,秦淮笙先是坐了地铁,然后再打车。
等抵达傅少衍所在的幕府庄园,是在四十分钟以后。
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空下起了冷雨。
晚上。
幕府庄园大门紧闭,但秦淮笙还是能从紧闭的门缝里看到亮起灯光的哥特式建筑是那样奢华而又温馨。
“开门!请快下门,我……找傅……先生。”
铁艺雕花大门,纹丝不动,仍然紧闭。
风雨交加里,使得本就疲惫不堪的秦淮笙摇摇欲坠。
她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但她必须要进去,这是儿子唯一活命的机会。
她顾不上擦脸上的雨水,拼命的拍打铁艺大门,“我要见傅少衍,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他……”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声势浩大的雨幕里,是那样破碎。
就这样不知道拍了多久,直至整个手掌心都被拍破了皮,紧密的铁门才伴随哐当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庄园里的观景灯,刹那间照进秦淮笙被雨水泡酸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开门的人眼底露出鄙夷之色。
秦淮笙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狼狈的连乞丐都不如。
可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急急的走上前去,眼底满是哀求:“你好,我有急事找傅……先生,求求你,行行好,帮忙通告一声…”
“你是谁?”
“我们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何况,先生跟太太正在陪小姐过生日。”
“我看你长的一副狐媚相,一看就是个没安好心的狐狸精…”
尖酸刻薄的话,如刀子一样凌迟着秦淮笙的心。
秦淮笙既难堪,也崩溃:“不是这样的……这位管事,请您听我说,我……真的有急事要求见傅先生,求你行行好,帮忙通报一声……”
语调哆嗦的补充,“我叫秦淮笙……我跟他……”的儿子生病了。
“赵管家,外面怎么那么吵?”
一个打着伞的女人由远及近。
闻言,赵管家忙回头,朝来人看过去,满脸谄媚:
“太太,就是一个臭要饭的,我正准备把她给打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