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桌边看着烤鼠,而是龟缩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发抖。
路雪的意思是剖腹取卵,我仔细思考了一番路雪的建议,最终只能作罢。
“你和我也许不会有事,你要给白沙来这么一下,我估计我们要加餐几顿狗肉了。”
而且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吃下去的东西并不会永久停留在体内,这意味着人的身体只要正常代谢,都是会将那些虫卵排出的。
就连难以降解的塑料袋误食之后被人体代谢排出,也只需要三到四天。
虽然这些虫卵十分蹊跷,但只要时间够久,我相信也是会被代谢掉的。
只是在那未知的期限到来之前,我们绝不可触犯这里的规则。
“真香啊。”吃着烤鼠,江晚这样感叹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只不过,这位母亲到最后吃得仍然不多,而是将大多数的肉夹给了她的儿子。
。。。。。。
晚饭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鼓囊囊的背包已经渐渐干瘪下去。
我因为先前总挨饿的关系,存下来的食物以高热量居多,边吃边补给,往往没有太大的消耗。
也有时候是就地取材,有啥吃啥。
说起来,像是先前那样走过无人区,一直到CN-15附近才终于找到食物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罕有。
而且我依然记得周天乐告诉过我们,能力这东西具有相当的不确定性。
春女士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使得自己的身体植物化,应该就是周天乐所说的这种不确定性的具体表现。
这样看来,我和路雪也真是傻人有傻福,竟然无节制地使用着能力平趟过了无人区。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再生的能力本身就没有什么副作用。
总之,应当尽量避免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获取食物,因为不确定性所带来的代价或许并不那么容易接受。
想到那些摊位上卖的烤鼠,我不免多了些信心。
荒野之中,至少存在一只种鼠,才会让这样的生意可以长久延续,有足够的老鼠就会有以老鼠为食的别的生物,说不定可以在离镇子远一点的地方狩猎到动物。
我正想着明天想办法补充食物的方法。
却看见江若伊吃完饭以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走出房门寻找,果然见他又在不懈地劈砍着那个自制的木人。
他每一次进攻都更像是在发泄,将用不完的一生牛劲劈砍在木人身上,毫无技巧可言。
我看在眼里,问道:
“练得怎么样?”
他停下了手上的进攻,大口地喘着气,汗液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他拿手擦了擦,神情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