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看着他,等他醒来,又不放心地伸出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距离他昏迷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路雪这一棍子敲得不轻。
不过当时那样的情况,也说不得路雪下手没轻没重。
如果他二话不说直接朝着我的脑袋开枪,以霰弹枪的口径,我估计很难活下来。
也算是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无意识的梦呓声。
我打起精神,意识到男人要醒了。
他果然睁开双眼,略有些迷惑地看向四周。
“叔,感觉怎么样?”
我率先开口问道,我放缓了语调,尽量让这次的交流有一个良好的开始。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打算暂住一下而已,而且我们也不缺食物,不会抢你储存的东西的。”
这个旅馆的储物间里有非常多耐储存类型的食品,应该是男人从附近收纳过来的。
这意味着我们和他并没有根本的矛盾冲突。
人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来,反之,当两边的生存需要得到满足时,两边就能够进行有效的基本交涉。
男人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难不成是失忆了?那样就太好了。
我会好好糊弄他的,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的。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路雪抱怨的声音比她的身影更早地显现在我的眼前。
“陈闲,这衣柜里只有裙子啊。”
她带着一顶灰色的贝雷帽,白色的针织羊毛衬衫搭配红色围巾,下半身是一条及膝的黑色长裙,和加绒的白色长筒袜。
这家伙。。。嘴上说着只有裙子。。。搭配起来倒是毫不含糊。
自从看了周天乐给的杂志之后,她的女性审美也跟着觉醒了吗?
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那是我女儿的衣服。”
男人沉闷地开口,语气似乎透露着不满。
“抱歉,她那套衣服弄脏了,临时借用。”
我这样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带上歉意,反而显得颇为冷淡。
因为此刻的话语权在我们的手中,说得难听些,这就是我们为所欲为的资本。
“算了。。。我女儿比她大一两年,这么久没见。。。说不定已经穿不下这些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似乎有些落寞。
“你这露着大腿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