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下酒菜,能用肉冻取代。
可青楼咱就可以主打一个美容养颜,青楼姑娘们最怕变老。
这要是能去府城就更好了,越是大地方,才越有可能出现许多花闲钱买不顶饱不顶饿的人。
想在小镇卖甜点,至多在刘靖栋念书的那家书院门口,卖给那些念书还讲究雅致的孩子。
而关二秃这面不知道许老太心里的计划也很满意,能进入合作的远景里就行,他最近想的两招全是一本万利啊。
结果他刚面上露出笑容就被骂了。
“他关叔,你可真行,你昨夜搁家搅大粪了是怎的?哎呦我的天老爷,俺家十七口人,十个让你给熏吐,剩下七个一宿没睡,一早起来脑瓜子嗡嗡的,今早轮到俺家二小子和三小子起渔网,差点一头栽江里。”
村里婆子大红子边说边来到近前,看眼用小木桶装得吃食,又看向关二秃:“好哇,看来你是又用粪球子之类的做出吃的了,你还一点没有愧疚心。管是啥做的呢,俺们被熏一宿了,也不说给左邻右舍送点。起大早你倒跑来送礼了。”
“我没送礼,我就是来……”
“关叔”,一只耳在远处招呼道:“你井里拔的啥呀?小孩子给碰掉进井里了。”
谁家败家孩子干的,艾玛,他的鱼鳞冻!
关二秃急忙匆匆跑走。
大红子和许老太对视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溜须你?他心眼子可多了。”
许老太有些好笑道:“大红子,你变了。换往常,你就得说,他一早上跑我家来送吃喝,我们俩人指定有一腿。现在变成溜须了。”
大红子老脸一红:“艾玛,妹子,不是,召集人,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爱讲究人?我啥时候那样过,我这人多深沉呢。”
大红子觉得辩解不了,又一脸认真道:“再说他配不上你,我能往有一腿上想吗?你得多想不开跟他,真的。而且我眼下越来越信你那句话。”
“哪句?”
“找有钱老头,我觉得你真能找着。那天俺们几个还唠呢,说你能找着了吧,但你眼下又不像安下心来找老头。”
“嗳,这就对了,说明你们眼力见涨。都有谁呀,你们几个。”活这么忙,还不耽误背后讲究人是不是?
大红子:“……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过身跑了几步忽然站下,对啊,她是真有事,帮忙跑腿送信来着:“妹子,四伯让你赶紧去趟里正家,他们都在那呢。”
“啊?为啥呀。”
“说是里正他大哥一早上坐船回来的,我听我家三小子说,上坝时,面上表情可不好看了,好像有点啥大事似的。”
许老太没有第一时间去,毕竟天塌了,她去也不解决问题。
今日村里领导班子还不是她值班,是老万大哥值班。
她好不容易轮休一回,宁可扣工分也要在家腌鱼。
许老太进屋简单热点饭菜,吃完饭将鱼肉松藏起来,把鱼骨头汤全放锅里小火慢慢熬,教儿媳妇怎么腌制腊鱼,整整教了两遍才记住哇。
又示意孙女在屋里把门反插上,竹帘放下再制盐,才去往刘老柱家。
此时,刘老柱的大哥已经又坐船走了,她想打听鱼类加工品靠岸上多少钱税的事都没问上。
“咋回事呀?”
四伯叹口气道:“听说老大县城掌柜也让人害了,被撸下来了。”
“来埋怨他弟弟,知道是因为村里江的事儿和对面结仇啦?”
四伯说,猜没猜到不清楚,但确实没埋怨,只是惦记回村来看看,那不是他们最小的弟弟被打了,去府城路上路过县城见他们大哥说了。
就在许老太怀疑刘老柱这把能不能挺住时,刘老柱从家里出来了,露面就是一嘴的火泡,瞧那样好像一宿没睡,但眼睛却掺红血丝冒绿光。
许老太头回发现,刘老柱身上竟然有点儿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劲儿。
四伯不落忍,犹豫道:“柱子,关于那江,有啥难处你就和大伙说,要真解决不了,实在不行的话……”
只看那刘老柱却像被刺激大劲儿,忽然振臂一挥:“我能行,接着捞,要不我白遭罪了,我家全都白遭罪了,我能挺住!”
而就在这时,王玉生从外面领进来一位壮汉。
“里正叔,他说找你。”
刘老柱眯着眼往前迎几步:“你是雷兄弟家的大小子吧?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