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永阳守军众多对方不可能做到。’尉迟顺想到了某种可能不过还是自己否定了,这种错误他不可能会犯所以就算有人混入平阳百姓之中来到永阳城也掀不起大浪。
不知何故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地方:安陆。以武阳关这一路出了山要是往南走过了岳州再往西去安陆路途大概一百四十里,若是出了山往西去应州再拐向南去安陆那就是一百二十里。
安陆有总管长史镇守应该是没问题,再说那成日里疑神疑鬼的女婿不是也领军回到安陆了么。这小子之前把一个好端端的府邸弄得戒备森严像是防贼一般想来对于城防也会上心。
尉迟顺思来想去没想到什么问题索性转回心神,一想到女婿他就随后想到女儿,算算日子女儿应该是生了也不是到是男是女,女婿新纳的小妾抢先生了个儿子弄得这几个月来女儿也是心急火燎。
一路走一路想转眼就来到距离武阳关不远处,关前这段山路有士兵正在督促青壮修补,此处山路东侧是陡壁而西侧是陡坡。几日大队人马经过导致西侧路沿有些垮塌故而为了避免进一步塌方需要及时修补。
因为之前有平阳百姓经过关隘的缘故守军征发了一些青壮补路,这些都是有家小且搜过身绝无问题的男子。待得补完路后再让他们南下和家人团聚。
为了防止走山路马匹忽然受惊坠坡将领们并未骑马而是步行,经过施工地点时众人俱是靠向陡壁一侧,正行走间忽然有几名青壮将锄头一扔嚷嚷起来:“你虐待我等,我要找司马告状!”
监工的士兵见状破口大骂何时虐待过你们。尉迟顺闻言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他之前三令五申不许士兵虐待百姓以及被征发从军做事的青壮未曾料竟当场撞见‘恶行’,身后跟着的将领见状上前制止冲突并转向尉迟顺方向说道:“闹什么闹,司马在这里你胆大包天了不是!”
他的本意是让士兵知道总管司马就在身边可话音刚落那几个闹事的青壮忽然向着尉迟顺冲了过来,事发突然许多人反应不及而跟在尉迟顺身边的护卫倒是反应迅速挡在面前。几名青壮竟不管不顾抱着挡路之人向一边陡坡跳去。
顷刻间保护尉迟顺的护卫便被清掉,剩下两名青壮不顾他拔刀乱砍直接扑了上来,一人脑袋被砍做两半而另一人也不避刀锋一把抱住他的腰随后向路沿滚去,众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尉迟顺就这般被那人抱着滚下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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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一片残垣断瓦,豫州总管司马皇甫绩面对满目疮痍颇为心痛,一名部将来到他身边禀告说全城房屋损毁九成,各处城门俱已被烧毁。
“安州逆贼的手脚倒是利索,不要说人就是一只猫都没留下。”另一名将领则是不住冷笑。
“平阳城两千余户将近上万人,逆贼此时心里怕是乐翻天了。”皇甫绩说完回望桐柏山方向。片刻之后微微一笑:“正所谓乐极生悲,我倒要看看尔等是如何后悔的!”
皇甫绩去年七月出使安陆代表朝廷和宇文亮媾和,双方握手言欢之后为朝廷争取了宝贵的数月时间皇甫绩也因此得到提拔,因为尉迟迥的伪周一直威胁着亳州总管府所以后来他被丞相杨坚调到那里任职。
未曾料赴任途中亳州总管府局势恶化丢掉大部州郡故而职务取消后来转任豫州总管司马,今年六月战火重燃安州成了豫州总管府的心腹之患。
豫州东部的亳州已落入伪周之手,北部盘踞着尉迟惇的大军,西部的荆州总管府被安州军席卷,南部的安州军偏师又如同一把匕首抵在豫州的腹部。
豫州是四面受敌,东面和南面要防,北面的洛阳西面的荆州要支援。就因为尉迟顺率领的偏师在南部虎视眈眈让豫州的兵力调遣受到极大掣肘。
要是南下攻打的话山路难行且义阳三关地势险要仓促之下很难攻下,攻不得又要安排兵力防守就这样耗了月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皇甫绩想出了一个计策:欲擒故纵。
把平阳当做一个饵让对方吞下,这是一个毒饵而所谓的毒就是混在百姓里的士兵。安州军若是拿下平阳城必然守不住所以放火烧城裹挟满城百姓南迁几乎是免不了的,那些混在百姓里的士兵便能趁机进入安州地界。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精选的士兵提前混入百姓中,面对己方故意露出的破绽安州军没能忍住一口咬了过来并且吞进肚里。
“既然胃口这么好吞了毒饵,那就安心等着肠穿肚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