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比白尚还要大上两岁,白尚已经生活美满,自己却仍是单身狗一枚。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转身进了屋。
冲了个澡,上床休息。
夜里半梦半醒间,竟第一次梦到了刘幸。
他梦见刘幸和人去徒步登雪山,结果遇上雪崩,他没能逃出来,被雪埋在山洞里。
他在得知消息后赶去雪山搜索他的遗体,他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刘幸,刘幸已经已经被冻成冰棍。
他把刘幸抱在怀里,说要带他回家。
刘幸却突然‘活’了过来,把他压在身上,一边用冰凉的嘴唇吻他,一边说:“温叔叔,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不走的。可你却说话不算话,你要抛下我一个人走。”
温谦吓得连忙推开压在身上冰棍似的人。可怎么也推不动。
嘴唇被咬得生疼,温谦挣扎不开,只觉得头疼无比,胸口亦像着一具大山,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猛地一下睁开眼,从梦中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开着。
眼前是一张黝黑的男人的脸,黑白分明的双眼格外扎眼,嘴唇上是迅猛且不失温柔的吻。对方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里,在他身体上游走。
温谦先是定住,随后猛地回过神来。
竟有人闯入他的家中,并想要强暴他?
这闹的什么笑话!
温谦想也没想,用力抬起膝盖去撞击男人的裆部。
男人猛夹双腿,虽然挡住大部分力度,却还是被顶了个正着。
“啊……”他痛得躬起身体,松开温谦的嘴唇。
温谦一脚将他踹下床,顺势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跳下了床。
嘴唇上传来痛感,他用手背碰了碰,竟被咬出了血。
黑黢黢的男人扶着裆部,撑着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温叔叔,是我啊。”
“你?你是谁?”声音有些耳熟,却无法第一时间想起对方是谁。
男人指着自己的脸:“我是刘幸啊,我才离开三个月,你竟然把我忘了?”刘幸掀开衣服,露出白了几个度的肚皮,指着肚脐眼的左上方,“我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你在这里咬出个大牙印。”
刘幸?
眼前这个黑得跟牛屎似的男人,是刘幸?
也难怪温谦没能一眼认出刘幸。刘幸不仅变黑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全变了。身材明显变得更结实,也不复往昔的少年感,反而有一种被磨砺后的粗糙感,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那天晚上的事温谦从来未对任何人说过,眼前这块黑牛屎却能说得那里咬一口的事。
而且看久了之后他的五官确实和刘幸相似度极高。
“你怎么成这样了?”温谦把台灯放回床头柜上。他并没有靠近刘幸。
刘幸见温谦手上没了武器,顿时松了口气。看着温谦笑嘻嘻地说话,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去西藏骑行了,还去爬了几座大雪山。皮晒掉好几层,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