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姨今天很开心,兴致勃勃的提议,贺子庸轻轻嗯了一声,贺姨连忙在墙头上问罗琦,罗琦当然没意见。
她脑子里现在都是如何重新制作小菜和餺飥炒卤子的种类,或许还能加一款简单的炒面。
忙忙活活,等鸭子和餺飥都上了桌,都到了亥时(晚上九点多),罗琦也带着醋溜白菜,辣油拌莴苣丝和韭香鸭肠过来了。
三个人都觉得饿得慌,贺姨先给罗琦夹了一块鸭肉,贺子庸却是好奇的吃了一片白菜,眼神微微一亮,又吃了鸭肠,转了筷子夹了一大口青青亮亮的莴苣丝,吃下去,接着他眼角都抽抽了,忙喝了一大口酒水,又辣又呛的咳嗽不已。
罗琦连忙盛了水来,贺子庸脸颊上咳上了两抹红云,罗琦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你是不是傻……”
“没看见有茱萸啊?”贺姨偷笑,然后故作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小夹了一根尝尝,竖起大拇指,“七娘真能干。”
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罗琦在唐朝第一次饮酒,甜甜的,酒味不大,可等到吃完饭,却又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浪往脑袋上涌,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贺姨碗筷都没收拾,就摇摇晃晃回屋里去了,说要躺一会。
罗琦和贺子庸,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却难得鸡同鸭讲,东扯西扯的聊的也挺开心。
刘家的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狂啸!
时辰真的不早了,罗琦指着天上痴痴的笑,“咦,今天怎么有三个月亮?”
“我看看,切,明明是两个,你喝醉了!”贺子庸拿筷子翘着桌子,罗琦不服,“你才喝醉了,你看,我还能自己回家呢,走……走直线!”
罗琦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家去,贺子庸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摇晃到大门口,短短的距离却差点摔倒三四次。
“砰!”罗琦一头撞在木门门板上,“好痛!”她倚着门板翻转过来,指着脑门哀呼,却不想后面贺子庸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直直的撞上来。
只看见一个宽阔的怀抱迎面而来,罗琦已经和贺子庸贴在了一起,炽热的体温让两个人都有些想要逃离,可身体不听心的指挥,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
罗琦的酒意稍稍下去一些,心却越跳越快,砰砰砰的恨不得要跳的天上去了。
贺子庸也没好哪里去,他的手慢慢不自觉的想要动,轻轻环上罗琦的细腰,低头俯视自己怀里娇小的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晶晶亮的人儿,两个人的脑袋越来越近,罗琦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贺子庸的前襟,却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鼻息,暖暖的呵在彼此的脸上。
“哗啦!”
泼水声从一边响起,伴随着哐啷一声盆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贾氏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月色。
“该死的狗,一个一个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张脸瞬间分开,又不敢动,怕引起贾氏的察觉,两个人尴尬的贴在一起,隐在大门口的阴影里,被贾氏和刘氏对骂声震得酒意慢慢退却。
“我……”贺子庸张张嘴,却无话可说,现在他的手还在罗琦的腰上,假装没觉,不愿意挪开。
罗琦虽是不拘小节的现代女人,可在情事上却还是一张白纸。
虽然见多了猪跑可是第一次尝到猪肉味,她被酒精酵的理智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美好的像画一样的男子,特别是那微张的红唇,贼胆泛滥之下竟然小手一伸,环上贺子庸的脖子。
使劲一拉,两张嘴紧紧的贴在一起。
亲上了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的罗琦,懊恼的手一松,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