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用勺子喝汤,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有心事的样子:“他在忙。”
那天在医院,谢商说这几天有事。
“忙什么?”
“不知道。”温长龄不喜欢问东问西。
陶姐替她操心呐:“你们吵架了?”
她表情失落:“没吵。”
但谢商好像在生她的气,好像不愿意理她。
“你这样可不行。”陶姐苦口婆心,“你要还想跟谢老板处,就不能太不管他。谢老板那个条件不用我多说吧,在外面肯定很吃香,你不盯紧点,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温长龄说话很文静,吃饭也斯文:“抢得走的话,我就不要了。”
“……”
陶姐以前以为温长龄是那种温顺绵软的女孩子,会很听话,会乖巧地依附另一半,现在感觉不是。
“你还想不想跟人处?”
温长龄老实地点头:“想的。”
“那就抓紧点。”
温长龄后知后觉,她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谢商了。她前天晚上打过一个电话,但是谢商没有接。
她的通讯录里,给谢商存的名字是:A谢老板。
谢老板又不接她的电话。
下午,温长龄去了一趟澳汀酒吧。这个时间点酒吧还没有客人,吧台上,调酒师在擦杯子。
温长龄过去:“你好。”她问调酒师,“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有事。”
调酒师放下手头的东西:“你稍等一下。”
蒋尤尤跟温长龄说过,这个酒吧的老板是谷易欢。她上次和晏丛一起过来玩,在酒吧也看到过谢商跟谷易欢。
谷易欢出来了。
温长龄先问好:“你好,谷先生。”
谷易欢看见人,很诧异。
之前没仔细看,温小姐这张脸,好熟悉啊。
“谷先生。”
谷易欢不纠结还在哪见过这张脸了:“你是来找四哥的吧?”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来哄人。但良心不多,现在才来。
谷易欢忍不住审视这位温小姐了,看着也没什么大不同的,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四哥搞得天天吃安眠药。
“是的。”温长龄礼貌询问,“你能告诉我谢商在哪里吗?”
谢商昨天刚从莱利图回来。现在的话,谷易欢中午听他哥说了一嘴:“他在望背山。”
望背山的环山赛车场有个夺命九弯,是很多赛车手的噩梦。
“谢谢你告诉我。”
温长龄道完谢,转身离开酒吧。
萧丁竹从后面出来:“谁啊?”
谷易欢说:“四哥女朋友。”
萧丁竹看向门口。
谢商这些天的反常就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