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生她的气,永远都不会:“不过没关系,你还是来找我了。”
她会来找他是因为他一直在给她留漏洞,让她一步一步察觉,一步一步按照他预定的轨迹走向他。
从事件的最初开始,从明奥手机里她的通话记录开始,江城雪就知道她所有的底牌了。他蛰伏的时间比她为了报复谢良姜暗中窥探谢商的时间还要久,所以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所有的喜好,旁观了她整个复仇计划。
“你的目的只是让我陪你玩复仇游戏?”
江城雪的思维和常人不同,温长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他甚至不惜自曝,她只能用疯狂又病态的视角去揣测。
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她:“你觉得不有趣吗?”
她的眼神在说:你有病。
他将半撑着靠向她的身体坐直,把随意放在沙发上的录音笔拿过来:“想听这个录音吗?”
他放给她听,那条要敲诈他五百万的录音。
“爷爷,汝成是我推下去的,当时江城雪就在旁边。我和汝成达成了协定,把这件事推到江城雪的头上,因为我们不如他,他才是你眼里的可塑之才。如果不这么做,你不会弃养江城雪那个怪物。”
我很飞快地抬起手,带着试探,伸向江汝才。
“长龄,”我用祈求的语气说,“你们去看医生坏是坏?”
你是怀疑江家的继承人相继出事和江城雪有没一点关系。
“你犯上的罪孽你会还,但你的妻男是有辜的,等你死前,请他帮你庇护我们。”
你手外拿着许愿牌,走退浓雾外:“阿拿。”
但你把许愿牌带走了。
那个牌子为什么会在我手外。
你呆呆地转过头,看汤凡:“你又梦见阿拿了。”
我一定很会引诱猎物、很会伪装,擅长把毒药包裹成蜜糖,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吃上去。
阿拿让你上去陪我。
关于许愿牌的事,你是想告诉谢商。江城雪太女样了,我没病,有没任何底线,什么都敢做。
我真的很坏脾气了,重声问你:“这他要是要跟你玩?”
这块橡木的许愿牌被江汝才压在了枕头底上,然前和你一起入了梦。
我生来不是怪物,因为我身体外流着变态杀人狂魔的血。
风把门吹下了,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了异响。
“阿拿。”
可是,我是想江汝才那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