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哭个不停,满脸泪痕,自己却不敢乱动,只拿眼瞅我。
我这时也慌了,不知要如何办,眼睛只在那厮脸上瞅,猛然间灵光一闪,原地跳起来,指着持刀的人惊声道:“阿宾?”
那人闻言一愣,迟疑地问我,“你是?”
我急忙拍着胸脯道:“我是阿发,大朗看守所过渡仓,我们一起玩了一个星期,你忘了?”
那人咦了一声,“那一年?我怎么记不起来?”
我就笑了,拍着自己胸脯往他跟前走,“你看呀,是我啊,看呀,看你麻痹!”
我故意喊了个人名字诈唬,双手拍着自己胸口,弄的好像是自己人一样,等到了他跟前,就趁他不注意瞬间出手,一把抓住他手腕,同时向我这边拉,以便他忽然发狠伤了少奶奶。
可惜出手速度太慢,抓住了刀柄,右手无名指和小拇指落在刀刃上,此时皮肉已经划开,疼痛入骨。
那少奶奶吓的鬼叫,声音震天。
那贼拼命拉动刀子,却被我抓了个死,拉扯不动。与此同时,我伸手抓住少奶奶的衣服,用力向下压,就听刺啦一声,少奶奶衣服尽破,但同时人也被我按的滑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此,那贼和我中间就没了格挡,被我左拳连击五六次,人就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我回头看,何若男已经将其余五个人重新修理了一番,各自躺在地上嚎叫不止。
至此,两个人质才算彻底安全。
何若男在那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则借着手电光看自己的刀伤,两根指头被切伤,皮肉泛起,血如泉涌。
阿妹急的团团转,那边少奶奶却贡献了一条绷带,两人合力要将我手指包紧,结果越弄越糟。尤其是少奶奶,胸前没什么遮拦,只用破布遮着。
最终还是何大小姐给力,上来三下五除二给我扎紧,血顿时止住。
借着灯光我看的分明,绷带是类似于胸罩带样的物体,想来是少奶奶贡献出了自己的胸罩,反正那玩意已经没用。
何若男道:“已经报警,十分钟内警察会来。”
阿妹闻言给我一阵手语,我便知道,我的捷达被藏在了荔枝园后门的水库,绑匪们计划钱到手从水库后面的小路进山,把车子丢弃在大路,让警察以为他们去了惠州,实际上他们就装成游客,从银瓶嘴坐景区公交出山,继续在东莞混。
如此完美的计划,可惜了。
并且,绑匪一共是八人,还有两名在塘厦,钱到手后才过来。
何若男闻言立即殴打那老男人,勒令他打电话召集两个手下。
老男人气喘吁吁,哼哼冷笑,“我就是死,也不会叫他们回来。”
何若男听了鼻子都气歪,对我道:“周发交给你了,我是正式职工不方便动手,你是临时工出事好解决,不论你用什么方法让他服从就行。”
我闻言就把老男人拖到五十铃后门,口里恨恨地道:“王八蛋居然给我老婆脸上抹猪粪,老子让你吃猪粪。”言毕就按着他的脑袋往粪堆上按。
那老男人就慌了,双手撑门大喊:“服了服了。”
如此,我便放了他,让他滚过去打电话呼叫同伙。
阿妹这时过来比划道:猪粪是我自己抹的,我怕他们要使坏。
如此我才恍然大悟,看看阿妹胸口,上面也涂抹了些许猪粪,心说阿妹好计谋,用这方式来保全自己清白,佩服。
然后转眼看向少奶奶,少奶奶就捂着胸口面色羞红,想必她不肯抹猪粪,因此被占了便宜。但毕竟是受过伤害的,我不能在她面前秀优越,因此以责怪的口吻对阿妹道:“老婆你真傻,被他们占些许便宜又如何?难道老公会因此而嫌弃你?只要你能安全归来,就是我周某人的福气,就算被坏人玷污,也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贞洁的女子。”
并且,为了照顾少奶奶,我特意说的是普通话,似阿妹那么聪明,自然猜得出缘由。至于少奶奶,此时已经对我刮目相看,若不是顾及阿妹再此,怕是要冲进我怀里哭诉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她冲到何若男怀里去了。
何若男也大度,脱下自己上衣给少奶奶披上,让她不再那么尴尬。
何若男走过来,仔细端详阿妹,末了开口赞道:“你好聪明。”
阿妹闻言娇羞,用手比划。
何若男不懂手语,问我阿妹在讲什么。
我嘿嘿笑道:“阿妹说是我给她的启发,以前无聊我给她说过,如果遇到坏人欲行不轨,女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泡屎在裤裆,如此坏人便会自行退去。”
何若男闻言,眉毛一阵抽搐,冲我竖大拇指:“好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