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犹如一阵春风轻柔地拂过前线,将士们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那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紧张与压力一股脑儿地全部释放出来。
贾瑀望着欣喜若狂的将士们,心中虽也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深思。他深知,自己虽然满怀信心能够击败凶奴,然而当下的条件并不完备。倘若真的贸然开战,即便能够取得胜利,己方的伤亡也必然极为惨重。
如今能够停战,对于双方而言,无疑都算是一件幸事。
第二日,京城快马加鞭送来了圣旨。圣旨明确着令贾瑀全权处理后续整理防务,以及赐封互市等详细事宜。
随后凶奴派来了使者霍克托和文志鲸前来拜见贾瑀,旨在商讨赐封的礼仪。然而,双方在一些仪式礼节之上发生了激烈的交锋。
因为文志鲸本是大淳人,却为凶奴效力,贾瑀向来对汉奸深恶痛绝。他望着文志鲸中原人的服饰打扮,目光中满是鄙夷和愤怒,冷冷地说道:“身为大淳子民,你竟为凶奴卖命,简直无耻至极!”
文志鲸却不以为意,强词夺理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为求生存与富贵。贾大人,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世道艰难,若在大淳我能有出头之日,又怎会来此?”
贾瑀怒喝道:“哼!你这巧言令色的小人,为了一己之私,背叛家国,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文志鲸冷笑一声:“贾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在凶奴,也能为双方谋取和平,未必就是坏事。”
贾瑀更加愤怒,大声说道:“和平?你这卖国求荣之举,只会让凶奴更加嚣张,怎会带来和平?”
文志鲸反驳道:“贾大人,您别把话说得太满。如今双方和谈,互市有望,难道不是好事?”
贾瑀怒目而视:“这是朝廷的决策,与你这叛徒无关!你以为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文志鲸说道:“贾大人,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如今也是为了完成使命,希望能顺利完成赐封礼仪之事。”
贾瑀坚决地说道:“有你这等无耻之徒参与,此事休想顺利!”
文志鲸又道:“贾大人,您这般阻拦,难道就不怕影响双方关系,再次引发战火?”
贾瑀斩钉截铁地回应:“战火又如何?我大淳将士岂会惧怕!但绝不会与你这等败类同流合污!”
他目光炯炯,直视文志鲸,慷慨激昂地说道:“我大淳典章制度,传承千年,其礼仪规范皆有深意。赐封之礼,乃是彰显我朝恩威,岂容你随意更改!”
文志鲸试图反驳,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凶奴风俗与中原不同,应当有所变通。”
贾瑀立刻回应:“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凶奴欲与我朝修好,自当遵循我朝之礼。此乃根本,不可动摇!”
文志鲸眉头紧皱,说道:“可……可是……”
贾瑀再次发声,声如洪钟:“我朝礼仪,注重尊卑有序,上下有别。赐封之礼,更是关乎国体,岂容你以凶奴风俗为由胡搅蛮缠!”
贾瑀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说得文志鲸面红耳赤,渐渐无力招架。
最终,文志鲸无奈地低下头,说道:“贾大人所言极是,我……我同意您的方案。”
贾瑀这才神色稍缓,说道:“如此甚好,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贾瑀最后极其鄙视地看了文志鲸一眼,冷冷说道:“你这背祖忘宗之人,实在令人不耻!”
说完,便不再理会文志鲸,转而与凶奴使者霍可托谈笑风生起来。
贾瑀面带微笑,对霍可托说道:“霍使者,此次和谈,愿双方皆能信守承诺,保得边境安宁。”
霍可托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贾大人,咱们都盼着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