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整个人还有些懵,耳边尽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他说:以后由他来……
由他来……爱她……
到底是多深沉的爱……
在消化着这句话时,吻着她的男人放开她,他眼里,明显染着摇曳的烛光。
他问:“你、主动吻过他?”
问话时,男人的气息扑面落下,嗓音晦暗难明。
陈玉皎如实摇头,“没有。”
赢厉又问:“那你主动在他面前解带宽衣?”
“没……”陈玉皎还是摇头。
那样的尺度……即便是当年的她也做不到……
“那你……”赢厉的眸色更加暗沉,锋凌的眉峰已皱起深深的褶皱:
“你、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说这句话时,他周身的气息愈加沉重,字词似是从他喉间深处挤出,带着极大的隐忍、克制。
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更令她困扰的事。
陈玉皎看着他皱紧的眉,里面尽是明显的情绪涌动,又深深压抑。
她不禁连忙认真解释:“你在想什么呢……”
虽然那时候的确爱战寒征爱得丧心病狂,迷失自己,但她还没有到用那等手段。
她也对战寒征说过,她会等到他主动、心甘情愿那一天。
她说:“什么都没有,就是……写了些书信,上面有些……稚童不宜……”
赢厉周身的紧绷忽而淡了下去,比起他所幻想的事,这显然更能令他接受。
不过、他眸底也很快燃烧起情绪、和翻涌着的浪潮。
他的手臂再一次扣紧她,将她深深扣在他的怀里。
似盛夏明媚炙热的朝阳,似火山里的熔浆。
女子柔滑薄透的衣衫,更是一股助燃的风。
陈玉皎几乎坐不稳,手不得不撑在梳妆台上。
她退一点,他又俯身逼近一些。
直至最后,有东西被他的大手撞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赢厉才一把将她抱起,走至床边。
陈玉皎被他放在龙床上,她看着男人泛红的眼尾,不是怒意,而是一种……
像是冬日雪里的一片红梅,像是暗夜里汹涌克制的熔浆火焰。
没有对她的嫌弃,没有任何鄙夷或轻蔑,只有浓浓的……在意,和深深的占有感,似是想在她灵魂上烙印下他的痕迹。
那一刻,她的心脏也被狠狠撞击了下。
陈玉皎的手抬起,抵住男人俯身而来的胸膛。
她凝视着他问:“赢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与战寒征之间,真的已经……你也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