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有盘算,只是还是希望薛锐能多想想。
他叹息着将手伸到椅子下面,轻轻推动,竟然是轮椅!
当椅子转动,露出两条齐膝而断的腿时,他从不起身,薛铭也不以为意的原因也不言自明。
望向窗外,树叶已经开始渐渐泛黄。
秋天到了,杀人的季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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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秋天是战火纷飞,大端的秋天却是硕果累累,收获满满。
夜色深沉,齐紫衣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缓缓走回内室。
灯芯已经剪下许多,但齐紫衣的面上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有着亢奋的潮红色。
原本,他进京之后,潜居养望,悄悄结交的都是一些修行宗门的嫡系,关系最要好的,就是那位清音阁的隐龙。
可惜在雾隐谷,隐龙陨落,其余的那些宗门子弟,也没能提供什么助力。
在他们眼中,道教无非就是另外一个修行门派而已,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一时间,齐紫衣门庭冷落,竟有了些寸步难行之感。
就在他微微生出些心灰意冷之念时,天大的福缘猛然砸落下来。
那天的万道霞光,漫天祥瑞,骑牛道士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这座天下每一个人的心中。
自那天起,号称紫霄宫嫡传的齐紫衣朴素的宅院,门庭若市,往来权贵络绎不绝。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破局是借的是祖师爷之功,走的是权贵重臣之路。
吹灭油灯,齐紫衣飘上房顶,瞧着天上的那轮椭圆的月亮,脑海中,出现一幅自己身着御赐紫衣,手持拂尘的悠然画面,掌教说的那个别开生面,真个令人浮想联翩。
他忽然有点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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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所向,草木渐渐枯黄。
剑七的眼眶有些乌青,看着云落的眼神很是幽怨。
云落强忍着笑意,故作不见。
他也没想到当剑七真的问出那个问题时,管悠悠的那一拳是如此干脆而有力。
“管姑娘,你那天说,我被掳走的时候,你遇上了一群马贼?”
管悠悠对云落还是有点好脸色,点点头,“恩,人还不少。”
“战力如何?按普通人算。”
管悠悠斟酌道:“弓马挺娴熟的,似乎也粗通武技。”
剑七见缝插针,“草原上马贼可不少,聚众而居,呼啸来去,除了没啥规矩,跟寻常军士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比寻常军士还要强一点,毕竟刀口舔血的生意。”
云落神秘一笑,“要不咱们给裴镇准备一份礼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