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惊寒叹了口气,对谢崇他们道:“你们过去吧,你们是代表北渊来的,他们不敢为难你们。”
以谢崇为首的草原男儿们都坚决地摇着头,不肯抛下他们的大总管。
“别争了,你们谁都走不了,一起死在这儿吧!”崔姓老人的话悠悠响起。
雁惊寒猛地看向他,“你应该知道后果!”
“哼,等你将死之际,我会告诉你原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坚持到那会儿。”
崔姓老人淡然的话语让雁惊寒的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可是又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大端王朝敢做这样的决断。
李稚川眉头紧锁,难道就这样被动挨打不成?
崔姓老人的话每一次响起,带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这一次,也不例外。
“朝廷和我六族花了大代价布下这一局,诸位这么走了也不合适,按方才登记的境界,每人朝他们出手一次,便可就此离去,不愿出手者,杀无赦!”
蓝衫老者和紫衣男子想着自己刚才为了得到好点的待遇,撒谎填上的通玄境和神意境,欲哭无泪。
他颤颤开口,“大人,若是填错了怎么办?”
崔姓老人心中对荀忧真是佩服得紧,国师大人的确不负算无遗策之名!
他冷冷道:“填错了就打光真元为止。”
对峙的另一边,迟玄策没心思看自己曾经同门的笑话,沉声道:“驱虎吞狼,我们麻烦了。”
李稚川沉声道:“若能攻破这个光罩,或许还有转机。”
崔雉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此刻,随着天地元气的消逝,不等有人去开启,众人身后雾隐谷的光幕徐徐消失了。
原本的光幕旁,云落浑身是血,和另外两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四下,满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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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珠掉落在阁楼的琉璃瓦上,掉落在张开怀抱的荷叶上,掉落在荡漾的涟漪中,掉落在枯槁男子的眼底。
他放下了笔,感觉有一腔郁气纠结而不得出。
喝一口酒,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自己的佩剑,在房间的空地中恣意舞动了起来。
要开始流血了,终究还是要流血,要死人的。
我们都希望好人活了下来,坏人都死绝了。
可惜那不可能,所以我们难受,我们郁闷,但我们又没有办法。
历史就摆在那里,真相就摆在那里。
枯槁男子的剑越舞越快,刀光剑影充斥在整个房中。
一如雾隐谷中即将到来的故事。
纵使今人不如古,书生气短剑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