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所有剑招中最快的了。
可惜秦明月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快上一丝,就这一丝,便是两种结局。
以至于秦明月都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遗憾,秦明月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存在了数十种应对的方法。
只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动作,一根似剑非剑,似针非针的奇怪兵刃夹带着磅礴的真元刺破了他的丹田。
秦明月一愣,云落的短剑已经从他的心口一闪而逝。
有着真元附着的“轻吕”短剑,快到秦明月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
云落和秦明月擦身而过,眼神交错的瞬间,二人的神色都充满了复杂。
秦明月没想到自己会输,更没想到自己会死;
云落想到了自己会输,但也没想到能杀死秦明月。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位神秘的女子。
他左手将脱力的神秘女子一把搂起,右手在接住那把穿过秦明月心脏的“轻吕”短剑,然后飘向一旁。
原来死亡是这个样子的,就像竹篮里装起的水那样缓缓流逝不回头,又像是从掌心溜走的沙那般寂静无声,像是阁中的那间小黑屋里,那扇缓缓挡住所有光线的门关上之后的绝对黑暗,又像是你脸上始终如一的冰冷绝情。
将死之际,秦明月心中唯一的念头竟无关这场战斗,而是:
“为什么一定要叫阁主呢,我多想叫你一声。。。。。。”
隐龙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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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枯槁男子放下手中飞舞了许久的笔,揉了揉眉心,疲惫的神色中满是感慨。
隐龙,输在了祖龙传下真正的龙隐身法之下;
大小三十五次任务无一失手的隐龙,唯一一次失手便直接陨落,因为他的对手,名字叫云落。
这种攀附的联系,看似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向来是后世戏说之人的最爱,看来自己也难以免俗。
不过自己是修史的,不是说书的,还是尽量客观些吧。
他提起酒壶,猛灌一口,一如既往地咳嗽半天,听得在楼梯转角处候着的书童心肝也跟着一颤一颤,似乎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换上清淡一点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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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和神秘女子并肩坐着,心有余悸。
神秘女子既然被云落瞧见了真容,便索性大大方方地将帽子褪下,露出一张娇俏可爱的面庞。
不过因为真元枯竭,失血过多,苍白得有些吓人。
云落张口欲言,神秘女子重新戴上帽子,冷冷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找地方先恢复。”
云落赶紧点头,正要搀着神秘女子离去,忽然停住脚步,看向秦明月的尸身,稍一沉默之后又转身继续前行。
神秘女子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云落主动解释了一句,“原本想割下他的头颅去祭奠一个人,后面想想,死都死了,意思到了就行。”
神秘女子没有吭声,云落也不以为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谷中,还好一路之上没什么意外,来到了先前云落藏身的大树底下。
“这儿?”神秘女子似乎有些纳闷。
云落得意一笑,笑得好像这地儿是他发现的一样,轻喝一声,“得罪了。”
一把搂着神秘女子的腰肢,足尖在树干上快速几点,便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