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章华山之时,莫芷仙曾经用出过剑气凝光之术。莫芷仙手中七星剑丸可以组成一座剑阵,靠着剑阵相助,可以劈出七道剑光!
当时莫芷仙七道剑光一闪就将那金丹熊怪切成碎块,那时姬天还没觉得这剑光有何神异之处。后来他自己修了剑道神通,领悟紫霄洞渊剑意后,才知这剑气凝光的神妙。
不想如今他要亲自尝试一番剑气凝光的威力,两柄神剑所化的血红剑光闪来闪去,每次闪过姬天身上就多一道伤口,渐渐的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其间他也曾身形化作一道线先天太易之气,想着躲过剑光。没想到化成太易之气后,被剑光穿过受的伤更重,差点让他死于非命。
他化成一道太易之气后虽然看着飘渺无比,但却没了一丝防御之力,哪还敢如此作为。总算姬天将肉身祭炼成了顶级法器,两柄神剑又好似在折磨姬天,就是不下死手。
被这两柄无人御使的神剑玩弄,姬天心中只觉屈辱无比,憋了一股滔天怒火,只想将这两柄神剑捏成铁粉!
“此仇不报,我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
却是这两柄神剑已在姬天心中留下心魔,哪怕他此番侥幸逃脱,不将这个坎迈过去,修为要想提升千难万难。
不一会功夫,姬天已经快不成人形。一众紫薇道兵见姬天惨状,不断御使周天星斗剑丸向血红剑光刺去,但这道剑光度之快乎想像,紫薇道兵刺出的漫天剑虹根本刺不到剑光。
最后这些紫薇道兵纷纷来到姬天身前,以肉身挡住剑光,才让姬天腾出手来唤过虚空挪移鼎。之前姬天一旦将虚空挪移鼎唤道身前,血红剑光就将宝鼎劈飞出去,好似知道姬天要御使宝鼎逃脱。如今得了紫薇道兵相助,才将宝鼎唤过来。
血红剑光在一众紫薇道兵中闪来闪去,一时血肉横飞,但这些紫薇道兵一声不吭,死死挡在姬天身前。
姬天死死瞪了血红剑光一眼,心念一动收起紫薇道兵,自己也钻到宝鼎之中,虚空挪移鼎微微一转,消失不见。
见姬天消失,血红剑光一闪又化作两柄神剑。元屠、阿鼻神剑在半空盘旋半响,雀跃一阵,带着满身鲜血,顺着山洞悠忽远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原地只留姬天所留一地鲜血,跟顾不言那一地碎肉,让此处显得极为可怖。
等过了半响,洞壁上一处缝隙中突然冒出一股诡异的黑气,这股黑气从缝隙中冒出后盘旋一阵,竟化成一个人影!
就见这人影是个青年摸样,长得颇为肥胖,身着漆黑衣袍,黑漆漆的衣袍上面布满紫金色的花纹,背后用紫金细线绣着一尊张着双翅的怪鸟。
这青年肥嘟嘟的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笑容,小眼睛眯缝着,露出一丝精光。他围着顾不言那摊碎肉转了一圈,口中喃喃自语:“可惜了,好好一尊阴神境界的傀儡成了这个摸样,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那小子倒是神秘,竟然比我还要早到达这葬龙山,难不成那消息走漏了出去?”
这胖子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半响后又说道:“嘿嘿,阻我道者,皆可为食。那小子一身宝贝,又有一群神异道兵,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不过你若挡着我的路,就算是6潜虚那老儿的亲传弟子,也是成为食物的下场!”
这胖子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舔嘴唇,怪笑一声,身形一转化成一股诡异黑气,飘飘荡荡,不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过了半响,顾不言那堆碎肉突生变化。就见一颗血红的心脏土壤从碎肉堆中跳了出来,这颗心脏不断蹦跳,一鼓一缩,跳动之声竟将血河震出一片片波纹。
这颗心脏跳动半响,周围的碎肉竟然渐渐被它吸引过来,把这心脏团团裹住,不一会就成了一枚硕大的肉球。
这还不算,这枚肉球不断变化,一鼓一缩,过了一会,这没肉球猛然炸开!现出一个一丝不挂的人影,正是那顾不言!这顾不言如今简直就是不死之身,被姬天切成一地碎肉,竟然还能恢复如初,端的是诡异莫名。
这老梆子恢复如初后,坚硬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一道灵光闪过,这老梆子身上已经出现一身灰扑扑的道袍。
等他收拾停当,这老梆子竟做出一件惊人之事,就见他身形一纵径直跃入湍急的血河之中!
奇的是血河中无尽血蛇见他跳进来,竟纷纷将他围了起来,也不吸他的生机,只在他身周围拢,一副欢喜摸样,宛若孩童见到母亲。
这顾不言伸手轻抚围拢的血蛇,眼中神光一闪,那群血蛇聚拢起来将他身形托起,急远去!
姬天原想御使虚空挪移鼎挪移出这葬龙山,要知道以他如今修为,御使虚空挪移鼎,一个挪移就是千里之遥,足可出了这葬龙山山腹。
没想到这宝鼎一个挪移还没有百十里出去,竟轰然撞在一层奇异的壁障之上,从虚空中现出身形。
姬天强忍着铺天盖地的真龙神威,微微探出神识观察,就见自己宝鼎竟钻到了一处岩壁之中,前方有一层奇异的壁障,阻挡虚空挪移鼎挪移。
不等他多看,探出去的神识就被真龙神威压散,让他识海一痛。
“怪了!这葬龙山为何挪移不出去?这层壁障是什么东西?”
心中不甘,继续御使宝鼎往另外的方向挪移。
“轰!”
一声巨响,宝鼎又撞在另一边的壁障之上。此后姬天连续试了几次,最后现,这葬龙山被一层奇异壁障团团笼罩,不管他往哪里挪移,都会被这层壁障阻挡。
“苦也,如此说来,我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他这般四处挪移,早就不知道挪移到葬龙山山腹那里去了,这葬龙山看来只有姬天来时的那一个入口,可是葬龙山高有万丈,方圆不知多少里,那入口只有一个山洞大小,让他怎么找寻。
何况他如今迷了路径,如乱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了一阵,如今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