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孟揽月扭头看向他,“原来你想知道这个?”
“不能说么?”垂眸看着她,白无夜面无表情,显然并不想承认。
“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在那个世界,恋爱都是自由的,所以,我怎么可能一直是一张白纸?”孟揽月笑了,谁还没谈过几次恋爱啊。
只是,身后的人听到这话却是冷了眼色,“你已经嫁过人了。”
笑出声,“没嫁过人,在那个世界,较为提倡晚婚晚育。所以大部分人都结婚很晚,上学,工作,待得一切都稳定了,才会想起结婚的事儿。但是,在结婚之前,所有人都有谈恋爱的自由,试着相处,看看是否可以共同度过漫长的一生。若是相处不好,那就和平说分手,再找下一个有缘人。”
“所以,你没结婚,但是却和很多男人相处过。”白无夜这般理解她的话。
“我说的重点你没听到,反倒一直在追问这个。好吧,我告诉你,我只在上学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罢了。”告诉他,孟揽月觉得,她若是不说的话,他得一直对她阴阳怪气的。
不过,即便她说了答案,白无夜依旧脸色不怎么样,“是么?”
“你这人真逗,我跟你说实话了,你还跟我摆脸色。那一次恋爱也没谈多久,大概一年吧。过程什么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最后我考研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见面,然后就分手了。可以说,无波无澜,谈一场恋爱就像喝了一杯白开水,没什么意思。”甚至,现在已经记不太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了。
听着,白无夜的脸色依旧没怎么好,“如此说来,我还是排在第二。”
皱眉看向他,孟揽月无言以对,“弄了半天你在别扭第一还是第二呢!好吧好吧,算你第一行不行?”
“不行。在我这里,你是第一个。可在你那里,我是第二个。”他觉得不公平。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不趁着年轻可以胡作非为的时候花天酒地来着。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忍着吧。”抬手拍拍他的胸口,看着他那样子,她愈发想笑。
抓住她的手,白无夜盯着她,半晌后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咬了一口。
虽是疼,但她还是忍不住笑,“解气了?幸好是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不然你非得追到那人家里去,把他杀了不可。”
“说对了。”隔着一个够不着的天空,他无力罢了。
身子一歪靠在他怀里,看着依旧狭窄的前路,孟揽月面上带着笑,此地虽是险峻,但很合她的意。
在那狭窄的山缝间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前路才见开阔。如此地势,任何人想进入,都不容易。
开阔之地也不见得有多开阔,仍旧四面都是险峰,对面的石壁下,是一排的茅草屋。虽是简单,但是却建造的很精致。
一条路直通茅草屋,而那条路的两侧,则都是一块一块用土墙隔离起来的田地,每个里面都生长着不同的东西。有的长势旺盛已经爬出了土墙,有的则矮趴趴的服帖在地皮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着。
随着马儿顺着小路往前走,孟揽月一边看着那些经过精心照顾的草药,“杜先生找了个好地方。”
这些草药算不上特别珍奇,但生长在这里,却是格外的出色与众不同。这里地势特别,温度也和别处都不一样,尤其是这四面都环山,想必每天见到阳光的时间也特别少。正是因为这种特别,使得这些草药的药性也有了转变。尤其是那地里的土,颜色各异,孟揽月可以肯定,这些土是杜先生费劲千辛万苦从天南海北挖过来的。
“怪不得你这么放心,这里有专人守着。茅草屋后面的那座山,应该就是炼药的地方了。”茅草屋后面的山峰石壁如刀锋,而且上面没有一丝的青苔,干干净净,泛着冷色。
那山峰直插入云,而且向后连绵出去很远,可见这座山峰到底有多大。
“虽是从没来过,但是却清楚这里是什么模样。这四周的山,一直连绵至大周境内,可其势险峻,这里面有无数的凶险沟壑,很容易不慎掉入其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无夜说着,马儿也行到了茅草屋前。
勒马停下,白无夜翻身下马,顺势将孟揽月抱了下来。
“也怪不得你这么放心,这边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还被看守住了。而别处,是想进也进不来。”环顾着四周那高耸入云的险峰,阳光尽数都被遮挡住了。
“没错。”垂眸看了她一眼,白无夜抬起手臂,勾住她的颈项,走进了茅草屋。
顺着白无夜的力道走进去,孟揽月也是眼前一亮,虽说是茅草屋,可里面却装修的格外清幽。
一间小厅,一间起居室,中间以镂空的竹制屏风做间隔,空气中飘着一股草木的味道。
这一排的茅草屋,有独立一间是厨房,所以,那些油烟的味道不存在于这里,使得这里更像世外之地,不染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