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都是轻的,禽兽!”
我几乎是咬着牙骂了一句。
陆珩虽然脸色阴沉,但是并没有想要冲我发火的感觉,他也不再继续纠结我扇了他一个耳光的问题,而是问我一个问题,“乔希洛,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说的话都没有任何意义?都是出于某种私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下车。”我烦躁地拒绝回答。
但是车门打不开,一时间心里头那股怒火又窜了上来,我爸的事情,以及陶雪忽然起诉我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陆珩刚才的举动,直接点燃了我心里积压的火气。
我当然不会再动手去打陆珩,他不怕我打,我还怕我的手被他一个不小心掰折了。
我拿出了手机,开始想要报警,陆珩看着我的举动,几乎是一招制敌,将我的手机夺走,然后挂断了报警的电话,“你疯了?”
“你现在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我不可以报警吗?”我咄咄逼人地反问。
“我他妈只想问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陆珩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手握紧了方向盘,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烦意乱。
我比较识时务,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面对一个已经发怒的男人,我瞬间回归了平静,“你不如再说一次你刚才问的问题,说清楚点。”
“我已经将于一凡曾经做过的事情,以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告诉过你,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和他纠缠不清?你是没在他那里吃过大亏,所以不信邪?”陆珩将问题说的更详细了一些,是关于于一凡的。
只要是我和于一凡在一起,他的反应就会很强烈。
“我并没有想过和他纠缠,只是有些事情我掌控不了,陆珩,你能不那么双标吗?”我深吸一口气,和陆珩讲起了道理,“曾经的你和蔚蓝,以及现在你和陶雪,不都是做不到完全断绝关系吗?”
被我这么一说,陆珩浑身的冷气更加低沉了,因为我说的确实很对。
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人际关系上,不是你说想要断掉就可以断掉,除非其中有一方死了。
“好,就算你说的没错,身不由己,你是为了你爸的事情,才不得已让于一凡帮了你一个忙,有必要单独一起去吃饭?”陆珩自知理亏,声音要缓和了一些,但又开始纠结于另一个问题。
“他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不应该请他吃顿饭吗?陆珩,你是不是忘了,他还是我两个孩子的爸爸。”我故意提起了这一茬,想要看看陆珩的反应。
陆珩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不会放过任何让他觉得可疑的蛛丝马迹,为什么在洛洛和明初这件事情上,他似乎很迟钝,一再地选择相信我,单单只是因为他不想去承受“孩子这不是他的”这种可能的话,我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陆珩不是那么胆小的人,他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强大。
听到我提起两个孩子,陆珩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其他的异常反应,他冷冷一笑,“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所以我和他吃个饭,其实挺正常的,也许以后也避免不了接触。”我干脆就顺着说下去,免得以后陆珩又莫名其妙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我麻烦。
陆珩不说话了,他沉闷地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秋季的马路边,高大的树木青黄交染,清冷又漂亮。
我以为他要放我下车了,结果他忽然发动了车辆,一脚油门下去,竟然带着我驶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