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对着她爹倒是谦恭有礼,连岳父都叫的出来,谁有这男人的厚脸皮?
苏岳相当满意地颔首,始终用一种欣慰至极的表情看着风千墨,眼眼神和蔼。
整个厅堂内无人敢出声,唯有苏鹏瞪直了眼。
“你……”好半天,苏鹏才像是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幽幽出声,“你与云沁……”
害他白兴奋了一场,想着让秦夙介绍给苏云沁,到时候……
现在倒好,女儿倒是省过了中间所有过程,有了夫君还有一对儿女,他也不知是喜是怒,倒是惊更多一点。甚至有一点措手不及。
苏云沁上前,主动挽住了风千墨的手臂,“爹……有些事情真的说来话长。”
“呵!说来话长还是不敢说?”一旁的苏惊远终于没忍住,出声反击。
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早已等着今日。
他一出声惹来众人的目光。
苏鹏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苏鹏的身上,眉一皱,声音很沉:“惊远,你这是何意?”
当初离开时,苏惊远也不过刚刚出生,那会儿这小子只有巴掌大的孩子,转眼如今已经长成这般模样。
但苏鹏对眼前这庶子始终喜爱不起来。
苏惊远狠狠瞥了一眼苏云沁,转头对着苏鹏道:“爹,苏云沁动手杀了三妹,还将娘给锁在柴房里,至今还在柴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入探望。”
他说着说着,因为气愤,唾沫星子都飞出了些许。
“如此蛇蝎之人,当真是有辱家门!”
苏鹏蹙着眉头,眸光落向苏云沁,似是在等待苏云沁给出真正的回答。
“云沁,你给个解释。”
“好。”苏云沁松开了风千墨的手臂,脸上漾开了疏远淡然的微笑,“苏惊远,既然你想今日跟我翻旧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爹,我这会儿就与你说实话吧,爹不在的这十几年来,柳如眉又搭上了当今太傅大人。”
一语落下,所有人都惊了一声。
苏惊远立刻反驳:“你这是一派胡言!”
“知道你们不肯信,凡事都要讲证据,自然我是有证据。在太傅府中有一间密室,藏着所有柳如眉的贴身衣物,包括兜衣亵裤在内!”
苏云沁负手走到了脸色煞白的苏惊远面前,“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搜。或者……让柳如眉出来好好对峙。哦对了,柳如眉使得一手好计量,她得知太傅不喜欢自己的夫人,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准备陷害太傅夫人,就想睡当年害死我娘一样!”
厅堂里的所有人皆默然。
苏鹏眼眸瞪大,“云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挚爱夫人因病去世,从未怀疑过。
因为太过伤心,他才会主动请缨去往边疆镇守。
他从来没有想到……夫人是被人害死!
“爹,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就怀疑过,我娘是被人害死的,绝对不是因为您纳了小妾抑郁而死。当年柳如眉步步算计,使计把您灌醉,让您错把她当成我娘,最后故作被毁清白的模样硬要嫁给爹。”
苏鹏沉默。
苏云沁一直等待的就是今天这样的契机。
她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苏鹏都知道的,当年柳如眉使计才有了苏惊远,之后才有了苏倾城。
“之后我娘怀了我,柳如眉每日跟我娘谎称姐妹,却每日给我娘食用幻散,这种毒药服用过长时间会让人精神错乱,常常出现幻觉。对吧,爹?”
苏鹏的脸上神情是震惊的。
他自然不知道当初夫人是生的什么病,寻遍大夫都说夫人这是心病,无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