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干嘛不都煮了?”
“你吃就行了。”他嗓音温雅。
苏轻月瞅了眼灶上,刷牙用的新鲜柳枝条已准备好了,连刷牙用的水都舀着了,“枝条是二哥摘的,早饭你做的吧。”
“嗯。”他微颔首。他也想去给媳妇摘柳枝条,只是坐着轮椅,还是二哥去更方便。
“二哥呢?”她没看到他在家里。
“昨晚换下来的旧床单与被套,二哥洗了,拿去河边用水浸滤了。”
“哦。”她忽然觉得这个家好温馨呐。
以前家里的男人都倒下了的时候,她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一早起来就要挑水、升灶火、做早饭、洗衣……
各种忙。
现在二哥与四哥把什么活都做了,她反倒是空得很了。
若是他们对她好,只是出于家人的原因,那就好了。
可惜……
这二个都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因为他们是她的相公,才那么好……
她暂且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哪怕维持短暂的平静也好。
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块布包着的银两,塞到萧清河手上。
他不解地望着她,“轻月……”
“这是在金府桂花糕折现的八十两银子。”她说道,“给你傍身当私房钱,别让二哥与三哥知道,也别让别人晓得。”
他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一时五感交集……
他还以为媳妇不报那八十两,是因为她要留着自己做私房钱,原来竟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