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路过大名府投上拜帖,其实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盼望织女或能在大名府绣阁处理事务,有缘得见一面。
“方公子如今已名例七公子之一,来年绣阁真传弟子入试之时,或能有机会得见织女,也未尝可知。”赵嬷嬷如是说道。
绣阁的织女作为绣阁的少阁主,向来不外嫁,而如今的江湖能够得入织女眼眸的,恐怕也只有同样位例七公子的六人,但这六人无一不是各门派的真传弟子,师门自然不允许真传弟子入赘,因此织女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方少白作为天溪剑派的真传弟子,也不由得心中暗叹。
谈话间,孙薇薇与吕三娘另行换了一身服饰,步入了前厅。
百毒书生李破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孙薇薇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魇嫩比花轿,眉角轻挑斜入鬓角,于妩媚之处又不失英气。吕三娘则未曾仔细装扮,依然是翠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然而腰若约素,肌若凝脂,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大名府金针孙薇薇和银针吕三娘,给方少白一行留下了深厚的印象。
百毒书生李破虽然在江湖上略有些名气,但是深知这绣阁的二位女子,武功决计不在他之下,作为孑然一身的百毒书生李破,自知难以入的绣阁的眼角。
绣阁近百年在江湖上屹立不倒,绣女所嫁者无不是江湖巨擘的子弟,百年来形成的庞大的关系网,让其他两庄三大剑派不敢小觑。今日能有大名府绣阁的金针绣女孙薇薇和银针绣女吕三娘作陪,全赖身侧新晋武林七公子的离魂剑方少白。
倘若百毒书生李破孤身前来,或可得见赵嬷嬷,但是若想二女陪坐,那是绝不可能的。
渐已入夜,方少白一行起身告辞,绣阁之内虽有厢房,然而不能留男子住宿。
金针绣阁孙薇薇之处。
“呯”的一声,孙薇薇一脸不快的将铜镜摔落于地面。
“方少白居然惦记着绣阁的织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孙薇薇纤细的手掌拍在了身侧的桌案之上,一道两寸有余的清晰掌印生生的刻在了桌案之上,接着骂道:“织女姐姐如今闭关在即,有望沟通天地之桥,打破生死玄关,成为绣阁的阁主,也是你这刚通了任督二脉的方少白敢觊觎的!”
孙薇薇的随侍丫鬟噤若寒蝉,也不敢退下,唯有装聋作哑。
银针绣阁吕三娘之处。
自从吕三娘轻信了大河帮黄大鹏,险些失身于他之后,近日来倒也无心思考这些事情,对于师姐孙薇薇有意显与离魂剑方少白身前,自然也是大力配合,不曾与其相争。
“三姐,行囊已然整理好了,吩咐了外院弟子,明日清晨有马车等候!”梅香道。
吕三娘思索之下道:“梅香,明日与我一同前往。”
梅香诧异道:“三姐,十二岁的少年郎,又是个读书人,一根银针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不用梅香也去吧?”
吕三娘轻揉眉宇之间,苦恼的道:“在那少年郎处推托倒也易事,再不济讲些江湖中的仇杀,也能将其震慑。”
“但是我爹娘那里,就难以应付了!”吕三娘头疼的说道。
梅香笑道:“三姐,要不然你就从了吧,以后指不定做个官太太,梅香随侍在侧,也能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明儿就禀告赵嬷嬷,将你嫁与衙门的差役,以后你就能在邻里间作威作福了。”吕三娘望着幸灾乐祸的梅香,恐吓道。
“梅香这辈子都要跟着三姐,这可是咱绣阁的规矩。”梅香笑着提点道。
“死丫头巧舌如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吕三娘见梅香不上当,于是作势就要起身。
“梅香不敢了,梅香不敢了。”梅香见吕三娘要起身,忙上前一把按住了吕三娘,乖巧带着谄媚的道:“三姐让梅香同去,梅香这便收拾一二,明日随三姐一同前往便是。”
一夜无话,夜凉如洗,一弯残月逐渐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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