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难以置信地看向陆伯玄:“你这样还算是朝廷命官吗!”
陆伯玄撇嘴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你要搞清楚,东窗事发的时候,李祥只会想到灭口,只有我会想着保下你!”
“你明白现在自己的立场吗?”
杂役攥紧拳头:“那又如何,你们觉得自己斗得过刺史吗?”
陆伯玄看向杂役:“斗不斗得过,试了才知道,你难道就打算一辈子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杂役眼神闪烁:“要是这样能够保全我一家,我……”
陆伯玄摇头打断道:“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竟然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知道的东西越多,李祥就越不会留下你。”
“你以为自己很关键,殊不知杀了你之后,他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你。”
“朝廷这边的动向他最是清楚,只要稍有不对劲,你一家老小都会跟着你下黄泉!”
杂役神情犹豫,陷入纠结。
赛木拍了拍杂役的肩膀:“别纠结了,事到如今你没得选了!”
“今日我等离开,拿不到想用的东西,你只能死!”
“你一死,你的家里人也会被灭口。”
“是赌一把,还是甘愿认命?”
杂役眼中的希望彻底破灭。
他其实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也明白他为李祥做的脏事越多,离死亡就越近。
他一直尝试逃避,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现在被陆伯玄点破一切,他内心彻底破防。
他颤声看向陆伯玄:“陆大人,我若帮你,你当真能保全我家人?”
陆伯玄露出笑容:“你是功臣,朝廷自然重视!”
杂役垂下脑袋,他其实同样信不过陆伯玄,在他看来,这些家伙就是一丘之貉。
无非就是利益面不同,站队不一样罢了!
只是他心中还是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只要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至少这可以拿来换得家人平安。
杂役咽了口唾沫:“我,我可以将账本给你们。”
陆伯玄脸色一喜,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要账本到手,他即刻启程离开。
谁知杂役语气一顿,脸色为难道:“只不过你们得到那个账本也没有用。”
陆伯玄眉头一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