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间恰到好处,冉禾背起满满一背篓的草药,朝着等候在门外的牛车走去。
如她所预料,许馆长早已为她安排好了求诊的病人,诊所开门即刻忙碌起来。
因为担心错过开诊,今日冉禾并未前往山中采集,但她在脑海里描绘着空间内那片神奇的黑土地,那里种满了各色药材,茂密且生机盎然,年复一年地茁壮成长。
加之她播下的药种,一旦破土而出,成熟后,她就无需再为了寻药而披星戴月。
见到冉禾如此早又能提供草药,许馆长内心五味杂陈,既是佩服又是感慨,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表达。
他深知,冉禾的成功绝非偶然,背后是他人难以想象的付出与努力,每天天未亮就已踏入深山,只为换取一日的行医时光。
事实上,许馆长被这份坚持深深触动,眼眶竟有些湿润。
如果冉禾能够透视他的心扉,定会报以无奈的微笑,心中暗自调侃,许馆长啊,你的情感也太丰富了吧。
“跟你说哦,”许馆长压低了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昨天咱这儿刚放出你要坐诊的消息,诊所外面的队伍就排得老长老长了,简直能绕村子半圈。不过我记得你之前交代过的规矩,每天只看五个病人,所以啊,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精心挑选了几个病情复杂、难以治愈的病例呢。”
许馆长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引路,穿过拥挤却井然有序的等候区,来到了冉禾平日常坐的诊位前。
诊位旁,一位面容憔悴的病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今日她决定坐诊,就意味着后堂的日常事务需要暂时放下。
冉禾从袖中取出一张药膳单子,轻轻交到许馆长手中,温言吩咐道:“这是我为墨长枫特别调制的药膳,你记得要按时热给他喝,有助于他身体的恢复。”
落座之后,冉禾抬头扫视了一圈,微笑着问:“谁先来瞧瞧?”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面带娇羞、肤如凝脂的年轻女子忸怩地挪步向前,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了害羞的针尖上。
这年头,如此肌肤胜雪的姑娘实属罕见,更别说她那副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模样,无疑透露出她正遭受着某种难以启齿的困扰。
冉禾心下了然,温和地说:“妹子,我做这行的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无论什么病痛,尽管放心告诉我。藏着掖着只会延误病情,咱们得找到病根,对症下药,不是吗?”
她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试图化解女子心中的壁垒。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女孩终于一狠心,仿佛下定了决心——既然来挂号就是为了治病,又何必在乎那一时的尴尬呢?只要能彻底摆脱这个烦恼,今后的日子才能真正轻松起来。
“我,我的脚……脚味儿很大。”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落入了冉禾耳中。
冉禾轻轻挑了挑眉,脚臭看似小病,但在古代,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这类小问题往往可能发展成影响生活质量的大问题。
“脚味儿大?那你就先把鞋脱下来,让我仔细看看。”
冉禾的语气中充满了专业与耐心。
女孩迟疑片刻,终是缓缓脱下了鞋,瞬间,一股难以忽视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周围人虽纷纷蹙眉,唯独冉禾面色平静,眼中满是对病情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