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张宽大的叶子,用草根串联在一起,变成像能盛着东西的盒子,
叶子至少包裹了三四层,又是用路边的藤蔓四周缠绕包裹,避免叶子打开,里头的小果子掉了。
挽剑找来了木盘,小心地打开叶子,露出里头黄红相间的小果子,颗颗饱满,还能闻到一股子酸甜味。
“如今的季节,这果子已经不多见了,一些地方是有,但也是牧民不常去的地方,缺水或者山高,要不就是有矮小刺荆的灌木丛,”
道长随意地伸手捻了两颗放进嘴里,拿起先前樱谷已经烤制过的鱼,
踢嗒踢嗒地就往先前,已给他安排的住处走去。
还留在院子的几人,瞧见道长已经走了,几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分别都找借口离去,
最后留着阿滢跟傅景麟两人还在院子里,没人再烤制鱼,只能傅景麟他自个儿动手,
不单单是鱼,竟还几个红薯也放在架子上慢慢烤着,
他这样的人,哪里像是会做这些的,可如今他坐在架子跟前,手里不乱地洒着料汁,嘴角有一丝笑意,轻声地问起阿滢今日可有什么难受。
“如今你的嘴里都没有一句真话了,”
瞧着面前那两盘红彤彤,几乎都没有一丝损坏的果子,
阿滢心里泛起热来,眼里有一些酸涩。
“怎么了?”
傅景麟跟那些个朝堂上的老狐狸,都打过那么次交道,不落下风,
他再多的聪明才智,可有时在自己亲近的人身旁,尤其在猜阿滢的心思,总会有那么几回猜得错的,
这大概便心里越发在意的人,她一缕缕十分微小的情绪,他都能顾及得上。
阿滢今儿白日无事,与挽剑他们琢磨了酿酒之后,她突发奇想的,想给自己指甲上了一些丹蔻,如今指甲有些好气色的丹红,加上那玉白的手格外的好看,
原本长在山野里不值几个钱的野果,经她手那么一捏,
倒像能放在王侯将相跟前,那千金难买的极少的果子一般。
“只觉得你如今性子怪了一些,明明对我上心的,你偏不说出口,多数还得让我去猜,我看这个红果不像是你回来路上,碰到的牧民分给你的,倒像是你晚些归家的原因,”她垂下眼眸,看向傅景麟拿衣摆,有几处丝线脱落的地方,
傅景麟顺着阿滢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摆,他一路回来有些急,
挂念阿滢喝了药之后,可有些不同,虽说他心里知晓的,药不会就几日见效,
道长还说过,阿滢此时喝药不能完全发挥药效,因时间上来不及。
途径一处山坳,给他们带路的人说,这一带有些野果,
牧民不会放牛羊来这处,那让人开胃的酸甜小果,在刺荆灌木丛里还有些。
“只是两包小果子,”傅景麟的声音在夜里也带上了几分凉意,可他转头瞧着阿滢时,眼神里头比他语气上的凉意,多了更多的温和。
是呀,只是两包小果子,可就这么简单的东西,世上又有几人能记挂在心里呢?
阿滢拿起一枚,先按在傅景麟的唇边儿,这一刻她笑得格外的舒心,
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在傅景麟的跟前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傅大人,那吃个果子吧,辛苦你了呀~我这些日子脾气也不好,谢过你的包容~”
“等夜里歇息时,就由你给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读画本子,内容嘛就是你今日去了何处,把你所见以及瞧见红果子的场景,给一一描述出来,如有隐瞒的话,我瞧着院子里的书房地方也不小,”
“这是奖赏?”傅景麟挑眉带笑问道。
阿滢笑笑地靠着他手臂,笑吟吟地要答应时,